染染的血,才会发了疯似的去吻她,把云染染当成自己的良药。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想通了这一切,陆安顿时气愤不已。
也不怪他如此愤恨,在立场上他与云染染本就是敌对,又是云染染害他成婚,害他名义上对陆轻璃不忠,他本就厌恶云染染,莫名其妙地自己的灵宝还捆绑上了她,能不生气么!
陆安狠狠剜了云染染一眼,忽地抬起手就要斩下剑诀,却在半空中又停住了。
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
骂总可以了吧!
“滚!”
云染染被陆安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烧得莫名其妙。
她盯着陆安高高扬起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一个巴掌招呼下来。
打人不打脸!
陆安你好歹是个大男人,至于一生气就要打她巴掌么!
云染染也很烦躁,但她不敢直接和陆安起冲突,只好忍气吞声退避三舍。谁叫她没有灵气没有仙术,在这玄幻世界里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拿捏。
命要紧,命要紧。
她可怜巴巴地缩到了一旁的树下,也不跟陆安说话,只是抱着自己的衣衫裙子一会儿蹲着一会儿坐着,时不时地偷偷瞄陆安一眼,坐立不安的,委屈得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
陆安知道云染染在偷看自己,缓了好久,心头的火终于平静了些,云染染的小动作窸窸窣窣的,弄出的声音像在他心上挠痒。
母亲只同他讲过护心玉的能力,却并未说过如何缔结血契和解除血契,陆安心想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不可能和云染染绑定一辈子,他还要杀光仙道灭了落云门。
只能等何时抽身回一趟魔道,再寻个法子把护心玉的血契解除。
至于眼前。
陆安看向云染染,刚巧对上她小心翼翼的目光,见陆安看来,云染染立马粲然一笑,眉眼弯弯似月,嘴角绽开露出一排白玉似的牙齿,讨好却又自然。
陆安在心底里长叹,没有办法,眼前只能留这兔子一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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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染染在溪边苏醒,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穿书以来尽是心惊动魄,她疲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