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宋宴淮,用着饱含怒意和责怨的眼神,好像看着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宋宴淮在楼上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看着楼下众人或是惊讶,或是惧怕,又或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那些人中却唯独没有她,也没有一双眼睛中含着信任。
他们都是独善其身的看客,被卷入泥潭的是宋家众人,而处于漩涡中心的是宋宴淮。
他缓步走下去,而是把目光投向角落处的监控,理智又倔强地为自己辩解,哪怕他知道,信他的人少之又少。
“我没推宋阿姨。”
清者自清,他问心无愧。
可是台下又有几个人能相信,他们见惯了豪门争斗的把戏,也熟知那些个上不得台面也见不得人的腌臜手段。
可大家也知道,没有哪个女人会这么蠢,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自己的亲生孩子的性命去害一个继子。
宋老爷子面色沉沉,宋老夫人眉头紧锁,宋叔叔和宋婶婶则安抚着宾客和二老。
无论结果如何,无论真相如何,闹了这一出,宴会自然进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