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预感,要是他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可能就会被割掉舌头,甚至小命不保。
容筠的直觉一向很准。
果然,下一秒,慕容淮冷淡又不带着一丝情绪的声音便传来。
“闭嘴。”
房间内即便染着银丝炭,可容筠却感觉身子有些冷得发颤,如坠冰窖。
容筠自小便和他一同长大,自然也知道他此刻发怒了,可声音却出奇地很轻,像是顾及着什么一般,不敢大声言语。
容筠把目光投向了床榻上卧着的青韵,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少女气息微弱,面色苍白,还是背部朝上,以他多年从医的经验,一看便知这姑娘受了极重的伤。
慕容淮唤他来这莫非是就为了这病美人……
唉,能见得这般绝色美人,这一趟他也不算白来。
“眼睛还要么?”
容筠随即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自己的眼睛不保,被这可恨的变态给剜去,变成个可怜的瞎子。
他知道,慕容淮向来言出必行,翻起脸来从不顾及情面,他能这般和他说话多多少少是因为自小便察言观色,见好就收的缘故。
慕容淮声音带着些冷意,话语间,抬手掀开锦被,小心翼翼把青韵的走后给拿了出来,而后轻柔地撸起衣袖,露出少女纤细白皙的皓腕。
“把脉。”
容筠随即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听着他的吩咐,而后准备伸出手准备触过去把脉。
可随后,他的手悬浮在了半空中,被无情地拦住。
他疑惑地看向慕容淮,却见他拿出了一方丝帕,轻轻地盖在了青韵的腕上,而后淡声道:“继续。”
这是嫌弃他脏?!
容筠敢怒不敢言,继续老老实实地替她诊脉。
手触及青韵的腕上,隔着薄如蝉翼的丝帕,细细地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