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音温和得不像话。
他虽不知青韵擅医术,可却不由得去相信她的每一句话。
她说的,他都信,即便是谎言又如何,于他而言,青韵便是最好的解药。
他方才已经给过她机会离开,给过她机会离开自己,从此和他毫无关联。
赵延淮原本以为她会迫不及待地答应,与他从此毫无干系,可如今她选择留下……
虽然毒伤及筋脉只是行动有碍,却也没能到不能行走的地步,不过是为了让圣上打消疑心,让府中也能暂得清静。
他不知自己还能活在世间多久,可余下的日子,就容许他自私一回吧。
……
而此刻,丞相府。
“你再说一遍,江韵如何了?”
慕念瑶居高临下,看着手中缠着纱布的手,恍若无意地问道。
下边跪着的侍女害怕地颤抖着,就连话也支支吾吾才说完。
“江二小姐她……她今日去了宸王府,旁的奴婢也不知道。”
闻言,慕念瑶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狠色。她如今平静地像平日里一般,可只有伺候过她的人才知道。可偏偏关于宸王之事,小姐她如今越是这般,那越是恐怖。
丞相和夫人就得了这么一个独苗,又是老来得女,可不得宠上了天去,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来。
只要是慕念瑶想要,便没有得不到的,可如今她喜欢上的是宸王。
爱而不得,便越发想要得到,便越发病态。
“她凭什么进宸王府,凭什么,嗯?”
话音刚落,桌上的茶具便全部被扫落,碎了一地。
侍女的额间被划破了一道血痕,隐隐能看到额上扎着的碎瓷片,顺着伤口流着血,看着可怖极了。
“瑶儿,你这又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