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只知道他什么都做不好，主子若是不满意不要他了，他就没人要了，虽然很害怕，刻在心底的害怕，怕烧红的烙铁，怕挥在身上的鞭子。
斜眼瞟过去，见到这人身体轻微的颤动，他太清楚这个傻子了，哪怕细微的性格再怎么变化，刻在骨子中的奴性却不会被轻易就改变。
就算他被自己打得只剩一口气，只要对他好点，他就会摇摇尾巴回来继续讨好自己。
真是活该被自己欺负的。
自觉不该这时提这个话题，他心底有些郁闷，猛灌了一口茶后，夹起一个蟹粉狮子头丢落在离晏的碗中，“碧霄居的招牌，尝尝看，还有以后不许再拒绝我。”
离晏听罢，心中不由荡起波澜，浅浅思虑过后便夹起来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那细腻的味道在舌尖绽开，他的眸子不由得亮了亮。
“好吃？”
离晏点点头，嘴巴鼓鼓地瞧向他，他见此心情也愉悦起来，刚才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反而心里生出丝丝满足感。
这是淮扬菜，上一个小世界阿晏在双腿治愈之后，极度喜爱川菜，但两人亲密过几次之后，离晏就嚷嚷着再也不吃辣的了。但偏偏过段时间又要让他做来吃，他没有办法，就研究学习了其他菜系。
离晏低头咀嚼口中的食物，突然瞥见对面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以为是主子不开心了，于是抬头望着他，“主子，您也吃。”
“嗯。”他站起来，就着离晏抬头的动作，俯下身，凑过去，吻上他的嘴角。
温暖柔软，像果冻一样，好像还带上了食物的甜香。
身下人颤抖片刻后舒服地哼了一声。
他也不再压抑，逐渐加深这个吻。
良久，他才结束这个吻，双眼重新恢复清明，又从桌边拿起帕子擦拭了那亮晶晶的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