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狂风裹挟着彻骨的寒意,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村子里横冲直撞。破旧的土坯房内,刘婶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蜷缩在炕角,紧紧揪着被子,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自从张铁柱意外离世后,她便如同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每一个夜晚都被恐惧和愧疚纠缠,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宛如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刘婶子清楚地记得,那天张铁柱醉醺醺地冲进院子,脚步踉跄,手中还死死攥着半瓶白酒。他肯定是听闻了她和王会计之间那些风言风语,此刻,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熊熊怒火在其中燃烧,仿佛要将她吞噬。
“贱人!”张铁柱一脚狠狠地踹开房门,那扇木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剧烈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打工,你却在家里偷汉子?” 刘婶子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怒发冲冠的丈夫,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没等她缓过神,张铁柱已经抄起手中的酒瓶,恶狠狠地砸了过来。刘婶子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还是慢了一步,锋利的玻璃碎片划过她的额头,瞬间,一道殷红的口子出现,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张铁柱仍不罢休,还想继续动手,可就在这时,他脚下突然一滑,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后脑勺磕在坚硬的门槛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人当场就一动不动了。
“铁柱?铁柱!”刘婶子惊恐地尖叫,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双手疯狂地摇晃着张铁柱的身体,可张铁柱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鲜血从他的脑后汩汩流出,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蔓延,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从那天起,诡异的事情便接踵而至。先是家里养的鸡鸭,在一夜之间莫名其妙地全部死去,每一只的脖子都像是被残忍地扭断,歪在一旁,死状凄惨。刘婶子看着那一片狼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知道,这一切恐怕都与张铁柱的死脱不了干系。
紧接着,每到半夜,寂静的院子里总会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那声音不紧不慢,像是有人在黑暗中徘徊。刘婶子每次都会被这声音惊醒,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