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筝站在厨房里,手中的菜刀有节奏地切着白菜,“哒哒”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窗外,天色渐暗,远处的树林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在暮色中晕染开来。可贤筝却无心欣赏这景致,她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似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她。
“啪嗒”,菜刀突然滑落,重重地砸在案板上。贤筝猛地转身,厨房门口空荡荡的,唯有一阵穿堂风呼啸而过,吹得她后颈一阵发凉。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每回她做饭,这种被窥视的感觉便如影随形。
“贤筝,饭好了没?”老郝的声音从堂屋悠悠传来。
“马上就好。”贤筝应了一声,俯身去捡地上的菜刀。就在这时,头顶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极了有人在阁楼上踱步。她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菜刀再次掉落。
阁楼早就弃用了,老郝说那儿堆满了前妻的遗物。贤筝抬头望向天花板,那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她的正上方。一滴冷汗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滑落。
“贤筝?”老郝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身后响起,贤筝惊恐地尖叫一声,手中的菜刀第三次落地。
“你怎么了?”老郝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看着她,“脸色这么差。”
“我……我听见阁楼上有动静。”贤筝颤抖着手指向天花板,声音也跟着发颤。
老郝的脸色微微一变,旋即说道:“别瞎想,可能是老鼠。”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不是老鼠!”贤筝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这几天,我总觉得家里怪怪的。半夜能听到哭声,还有……还有你前妻的遗像,我明明放在堂屋供桌上,可第二天一早就在卧室床头柜上了……”
老郝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甩开贤筝的手,语气有些急躁:“你别胡思乱想,贤筝。秀芬都走了三年了,她……她不会……”
话还没说完,堂屋里骤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两人急忙冲出去查看,只见供桌上的遗像摔落在地,相框的玻璃碎了一地。照片上的女人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可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却透着几分诡异。
老郝蹲下身子去捡照片,手指刚触碰到照片,一滴水珠“啪”地落在上面。他下意识地抬头,天花板干干爽爽,根本没有滴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