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将门撬开。
他抽了把匕首,得心应手的撬开了门闩。
他晚上喝了酒,现下浑身沾着酒气,长乐宫里用的香是合欢花,想到沈星言上次的反应,他将外袍脱了下来丢给赵全后才推门而入。
殿内乌漆麻黑的,祁英拿着火折子点了灯,见被子隆起,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影,他轻勾唇角,轻手轻脚爬上床环住那人。
“阿言···”祁英往他脖颈轻轻蹭了蹭,却发觉那人身体冷硬,他瞬间察觉不对劲,猛的跳起,将人掰了过来,竟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人自知活不成,已经服毒自尽。
沈星言跑了?
沈星言跑了!
他竟敢跑!
“来人!”祁英怒吼着冲出去。
这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夜。
秦尚带着一队禁卫军赶来时,东宫内灯火通明,所有伺候的宫人和当日轮值的禁卫军都难逃其责,一群人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秦尚快速了解了事情经过,看向太师椅上双目赤目,面色阴沉可怖的皇帝。
“他应该是早就能看见了,也能走了,那内监是个瘸子,圣上领兵入燕京时,他唯一的哥哥死在了守城战中···”
茶盏猛的被皇帝砸碎,那双眸子目光凌厉的落在秦尚的脸上,“他一个人困在东宫凭一个太监就能跑?”
“想来是有人在帮他。”秦尚镇定的回道。
“呵!”祁英站起身,迈开脚,带着帝王威压,一步一步的逼近秦尚。
“哦?看来帮他的人是个老熟人了,还可能是···”他的视线带着强烈的攻击性直击秦尚的瞳孔,咬着字道“监守自盗。”
秦尚后脊一阵发寒,他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冷静,甚至不敢眨眼。
“秦尚,你可还记得当初朕西行起兵你来投效时说过什么?”
“记得。”秦尚似是起誓般侃然正色道“秦尚从此心中再无旧主,愿追随新主杀昏君定天下,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死无葬身之地。”
他直挺挺的单膝下跪,“臣没有背叛圣上,您若是信不过臣,可拿了臣下狱审问。”
祁英信不过他,不管对方说的多诚恳,他不信秦尚对沈星言没有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