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帐,缩到床角,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堪···
祁英将他囚在未央宫,他脖子上拴着铁链,衣不蔽体,没有人管他,甚至连那晚荒唐后的狼藉都无人收拾。
他腹痛难忍,蜷缩在床上疼的直冒冷汗。
而祁英走后便再没出现。
每日,门外的人往里递上一碗稀的看不见几粒米的粥,便是他一天的食物。
他觉得自己像个被遗忘在某个角落的狗,又脏又臭,彻底没了尊严。
第三天的时候他发起高烧,开裂的伤口发炎了,腹痛,发烧,短短几日折磨的他肉眼可见的消瘦了。
他爬不起来去拿粥碗,他虚弱的望着门口地上那碗几日没动的粥,他想如果这样病死了,一定很丢人。
他烧的迷迷糊糊时,有人推开了未央宫的门。
是元宝。
元宝给他端了水,擦了身。
禁卫军带来了太医,太医给他用了药,最后叮嘱了元宝几句就走了。
偌大的未央宫里就剩下他和元宝两人。
沈星言病的神智不清,以为是祁英来羞辱他,口中断断续续的喊着“滚”。
第七天的时候,烧退了些,沈星言恢复了些气力。
外面隐隐传来丝竹鼓乐之声。
“元宝···”沈星言喉咙干疼的厉害,低哑的喊了他一声。
“沈公子。”元宝急忙将水端来“喝口水吧。”
沈星言抿了口温水,稍稍缓了一下喉间的紧绷感。
“外面什么声音?”
元宝给他擦了嘴角,道:“圣上在宴请西景国的使臣,大乾要跟西景国联姻了。”
“使臣?知道来的是哪位吗?”
“嗯···”元宝想了想道“好像叫什么安平王。”
安平王宫溪白,西景帝的小儿子,是个不管事的闲散王爷,唯一干的一件正事就是替西景国来南渊求亲,还被沈星言拒绝了。
沈星言记得宫溪白第一次来南渊时,在街上惊了马,马车在街上横冲直撞。
他和祁英正巧碰见了,祁英出手控制了失控的马,那宫溪白从马车出来时,看到祁英的瞬间眼睛都亮了,从此便痴缠上了祁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