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堂前,金盏有个请求,还望两位能够成全。”
“你说!”
“民女想要简单梳洗一下。”
崔金盏话音刚落,在场众人均讥讽大笑起来。
林奇轻蔑冷哼:“崔金盏,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打扮给谁看啊?”
林新也捂着肚子附和道:“我看她就是想拖延时间!告诉你,叶家那帮人今日是不会来了,你莫要再痴心妄想了!”
崔金盏优雅地向王县尉福了个礼:“金盏梳洗打扮不为讨好任何人,是出于基本的礼仪。只是简单梳洗一二,并不会耗费太久。还望县尉恩准!”
王县尉抿着嘴,神色纠结。
正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通报传来。
“苏市令到!”
苏翎带着新丰从容地走进了县衙,自在地就像回了家一样。
白衣师爷苦笑不得:“苏市令,您怎么又来了?”
苏翎笑着作了个揖:“怎么?不欢迎我?”
“那自然是不敢不欢迎……”
白衣师爷命人给苏翎又搬来了那长凳放在一侧,然后闷着气长呼了一口。
苏翎瞧了一眼崔金盏,一本正经地说:“才两日时间崔掌柜怎么就被折磨成这幅样子了?可是在县狱里被逼供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群众立刻开始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
王县尉吓得从座位上直接弹了起来:“苏市令,这话可说不得!我们长安县可从不做那逼供的事儿!”
说罢,他不悦地看了看那白衣师爷,“去,给崔掌柜取些梳洗的物件!”
白衣师爷欲言又止,但碍于现场围观群众的声讨,只得服软照做。
崔金盏如愿地开始梳洗,举止优雅。
苏翎焦急地望着县衙门口,忐忑不安,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怎么还不来……
另一边,静心庵。
一大早,清荷因为叶倾城昏迷不醒,在客堂与后厨之间忙前忙后。
她啃着个粗粮馒头守在叶倾城床边,喃喃自语:“怎么一天晕倒一回……这间屋子是不是不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