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申屠府附近。
女眷的马车先停在了申屠府正门。
胥观白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车,问道:“大娘子为何不下来?”
谭怀柯笑道:“正屋与偏院那道门落了锁,我从这儿进去可回不了自家院子。天寒地冻的,观白娘子先入内吧,待会儿让车夫送我去偏院那扇小门就行。”
胥观白颔首,转而看向申屠灼。
后者一言不发,俨然是要护送着到偏院去。
看他们二人情状,胥观白有所了然,敛眸不再多言,自行进了大门。
不曾想马车行至偏院时,却已有一驾停在那儿了。
原先瞧着不省人事的阿伊沙,正毫无醉意地伫立在小门边,耐心等候着谭怀柯。
沛儿搭了把手,谭怀柯步下车来,似乎并不意外:“大王子殿下果然是装醉。”
申屠灼也下了马,大喇喇地杵在谭怀柯身前,没好气道:“深夜在人家新妇门前徘徊,这在我们大宣可是鸡鸣狗盗之徒才会干的。”
“我不过是想为今日的失礼朝大娘子道个歉,再与她说几句话。”阿伊沙讽他,“不是有灼公子在一旁盯着么?还怕我掳了人就跑?”
“你也知道你失礼?当众……”
“小叔,我也有话想问问大王子殿下。”谭怀柯道。
申屠灼冷哼,稍稍让开些许,但没有走远,还是能将他们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阿伊沙并不介怀,垂首躬身,右掌抚胸,对谭怀柯行了陌赫大礼:“当众提出要认你作义妹,委实是我唐突了,特来向你赔罪。”
谭怀柯回礼道:“与大王子结为兄妹,我区区一个商女,哪敢高攀。”
“你通达聪慧,助我良多,我是真想认你这个妹妹。”阿伊沙道,“更何况这是王妹阿斓的临终交托,我怎能辜负。”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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