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过是个被无辜牵连的商女,只想守着自己的店铺好好过日子,若有余力,再去帮着查明真相,为我父兄报仇。难道合该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利用,被当成一颗棋子摆弄吗?
“何况他们若真借着替嫁将事情全抹平了,又有谁还会追究我父兄和阿斓公主的冤屈?他们的死,旁人不在乎,我在乎。什么朝堂较量、两国盟约,我不懂这些,不管他们要如何去周全这场和亲,我都要为我父兄讨一个公道。”
“阿嫂放心,我定是站在你这边的。”申屠灼道,“阿兄也被此事蹉跎而死,我断不能让他走得这般无声无息、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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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郡守府的仆役来寻,请他们二人回席。
两人对视一眼,敛去面上哀怒,跟随仆役回到了酒过三巡的宴席上。不知怎么的,这会儿众人已然聊起了和亲之事,却是向着一个他们叔嫂未曾设想的方向。
池郡守正问阿伊沙:“听闻和亲队伍还在东行途中,大王子为何提前多日,一声不响地先行入关了?弄得我们也是措手不及啊,有失远迎,还望大王子莫怪。”
阿伊沙似是醉意微醺,哂然一笑:“池郡守有所不知,自纳西河谷到阳关,这一路上沙匪横行,提驽国又对我们虎视眈眈,稳妥起见,我便与随扈先行一步,为和亲队伍在关内关外牵引探路,扫清障碍。原本想着等王妹一行人到了,再以使臣身份正式见礼,倒不曾想因着焉知肆的事情,提前叨扰郡守了。”
“哪里的话,大王子实在太客气了!”池郡守圆滑道,“早知你们一路艰辛,我们就该派出镇西军千里护送才是。您瞧瞧,三殿下都亲自前来迎候了,可见皇家对这次和亲多么重视,我们多谨慎都不为过啊。”
“我们也没料到,大宣竟如此重视这次和亲,真是王妹的福气啊。”阿伊沙瞥向周问琮和胥观白,面上带笑,这话却似咬着牙关说的。
周问琮接下他的话茬,说道:“我倒是更好奇,大王子为何对这小小的焉知肆如此上心?难道仅仅是因为东家算半个陌赫人,瞧着亲切?”
“可不是嘛。”见谭怀柯恰好入席,阿伊沙端起酒卮朗声道,“我曾在城中丢过一件重要物事,遍寻不到,幸而被这位娘子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