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商路、惠贾富国之意。然而朝廷也有担忧,若是完全放开,商人天然逐利,大肆敛财之后未必愿意如数缴纳税赋,反倒会引起更多的商贾钻空子,所以才传出了擢选凰商的新令,既能给予这些商贾些许便利,又能让朝廷监管到他们的巨额资财。”
这下谭怀柯彻悟了:“原来如此,这是很好的政令呀,河西四郡毗邻西境,只要经营得当,一定会有巨大的获利……”她端起茶盏敬他,“市井传言你是一事无成的纨绔,如今看来是多有贬损了。”
“哦?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
“至少又多了解一点了吧。”谭怀柯道,“方才的乐人也说,申屠公子才华横溢呢。”
申屠灼冷哼一声,耳朵有些泛红,抿了口茶做遮掩:“你的问题我解答完了,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吗?”
谭怀柯颔首笑道:“放心,我从不赖账。”接着从她嘴里叽里咕噜冒出一串话,“阿布都伊尔萨斓尼。”
“……”申屠灼愣了愣,“什么毒什么泥?这是你的名字?”
“阿布都伊尔萨斓尼。”谭怀柯又说了一遍。
“你不是大宣人?等等,这么长的名字?你姓什么?是西境哪个部族的?”
“我已经告诉你我的真名了。”谭怀柯好整以暇地说,“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不是让我不用管吗?”
“我……你……”申屠灼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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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礼刚刚得知申屠家二公子去了乡下老宅,料想他们已经对谭怀柯的身份起了疑心,忙叫来自家娘子商议:“早说这法子不稳妥,申屠家要是追究起来如何是好?”
谭娘子却是不慌:“生米都煮成了熟饭,还有什么好追究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吃又能怎么样?长子死了,婚也成了,要跟咱们家撕破脸闹得满城皆知吗?申屠府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工夫追究这点小事。”
“说得也是……”
“就算他们心有不忿,大不了就把气撒在那个假货身上。反正人都嫁过去了,随他们怎么磋磨,与我们有什么干系?要真的弄死了,那更好,咱们还能上门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