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堡矗立在黑暗中,这么高的建筑只有一层是亮着灯的,离得远看过去这里更像是一个恐怖阴暗的场所。
但是城堡里其实明亮又温暖,陈泊言站的笔直,脖颈微微弯曲,这是一个示弱的姿态。
如今盖力沃兹学院只有莫尔塞和南宫凛在,南宫凛偶尔上必修课,大部分时间神出鬼没,所以知道陈泊言受到学院后勤部处分的只有莫尔塞。
城堡北墙上屏幕里的场景微微晃动,一道淡漠的男声言简意赅响起:“第四区那块地你不必再碰了。”
陈泊言瞳孔紧缩猝然抬头:“司哥,我”
“聒噪。”
陈泊言死死咬住牙根不敢再开口。
“啧,戾气这么重?不是在山上吃了很久的素?怎么?那些大师念经让你厌烦——”
房间里倏然一静,就连窗外晃动的树影倒映在落地窗边的阴影都飘动得慢了些。
“——还是学院里的什么人让你变得浮躁?”
漫不经心的笑语似乎是随便说了两句,莫尔塞没给屏幕中人回答问题的时间,接着又问:“所以,那天在派对上确实有人惹到我们佛子了,出去清修一个月还这么大火气。”
陈泊言背后升起冷汗,莫尔塞散漫的笑语让他耳边响起不久前在耳边回荡的女声。
“——他整个暑假都在,唯独开学离开盖力沃兹,你作为他的狗腿子怎么就不想想暑假前的派对他经历了什么?”
司梵在派对上都干了什么?
陈泊言白着脸仔细回忆,可时间过去太久了,那天的记忆早就蒙上一层薄纱。
他只记得林素商矫揉造作地挺着白得惊人、又傲人耸立的胸沿着泳池边一路往里,朝f4围坐的沙发走去。
草!
他恨恨又略显狼狈地闭眼!
莫尔塞没等到司梵的回答,既觉得这符合司梵的做派,可同时又觉得很无趣。
他垂眸漫不经心晃着酒杯,或许他猜测有误,司梵去山里并不是因为学院里的人。
还以为司梵那个假正经的变态会露出一丝真容。
“算了,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处置,你知道的,理事会有几个是老旧的保守派,黑色胸针的男学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