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身侧,压低嗓音禀道:“奴婢幸不辱命,已将那贱婢击昏,藏于后院假山之内,隐密非常,断无人察觉。”
薛安之蛾眉微蹙,凝眸沉思须臾,寒芒一闪,启齿轻言:“雁真,你速去寻本宫母亲,请她速寻烈性春药来,而后遣人,暗中将药倒入荣襄郡王茶盏之中。他既敢蓄意算计我家王爷,妄图坏其清誉,那便休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看他此番如何收场。” 言毕,嘴角勾起一抹冷峭弧度。
雁真领命而去。
天色渐暗,正厅之中,烛火摇曳,光影幢幢。礼部官员高唱一声:“礼成,新人送入洞房!” 那声音仿若洪钟,在厅内久久回荡。王达面上难掩喜色,大步流星上前,满心欢喜地牵起红稠,步入那红烛摇曳的内室。
室内,喜娘身着红袄,满面堆笑,口中念念有词,皆是吉祥如意的喜词,唱喝声此起彼伏,为王达与公主的新婚之喜更添几分热闹。
王达站定,抬手欲掀公主那顶绣着龙凤呈祥的精美盖头,指尖刚触碰到红绸,却听闻赵钰瑾清冷的声音仿若一道利箭穿透这喜庆氛围:“且慢,你我既已成夫妻,往后相伴岁月悠长,何必急这一时?你且先去应酬外头那些宾客吧,莫要失了礼数。”
王达身形一滞,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只得讪讪收手,喏喏应了一声,迈着略显迟缓的步子,缓步离去。
待王达身影消失在门扉之后,赵钰瑾伸手一把扯下盖头,随手扔在一旁的榻上,转头对身旁的依云吩咐道:“快去给本宫弄点吃的来,本宫腹中空空,此刻快要饿死了。” 言罢,轻抚胸口,似是要压下那阵阵饥饿之感,眉眼中满是急切与不耐。依云见状,忙不迭地福身应下,匆匆转身,脚步轻快地去准备吃食了。
赵钰瑾端坐于桌前,全然不顾仪态,正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晚膳。恰在此时,依睛莲步匆匆,疾步入内,一眼望见公主吃得正酣,脚步猛地刹住,欲言又止,只静静立在一旁,双手交叠在身前,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与犹豫。
直至赵钰瑾风卷残云般吃罢第二碗饭,心满意足地搁下碗盏,抬眸看向依睛。依睛见状,赶忙趋步上前,俯身至公主耳畔,压低嗓音,悄声道:“公主殿下,出大事了!荣襄郡王他…… 他刚在假山后面临幸了德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