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禀报。
林夫人闻得丫鬟禀报,嘴角轻轻上扬,那弧度中藏着几分欣慰,亦有多年心愿终得偿的快意。她这小儿子允泽,自迎娶王瑜进门后,态度疏离,二人别说是圆房,平日里连话都极少交谈,直教林夫人愁肠百结,为此,银丝都添了几根。
她心中暗自思忖,长此以往,且不说对王夫人那头难以交代,单论小儿子自身,这般下去,岂非要孤独终老?膝下无儿无女,年老之后,又该如何?念及此处,林夫人满心忧虑,只盼着能有转机。故而此刻骤然听闻丫鬟所言,内心自是异常欣喜。
晚宴时分,华灯初上,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桌珍馐美馔。林鹤潇端坐主位,目光扫向空着的两个席位,不禁微微皱眉,开口问道:“允泽与他媳妇为何没来?”
林夫人笑意盈盈,连忙应道:“老爷,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一时情难自禁,失了分寸,也是常有的事儿,您莫要怪罪他们。指不定,明年这时候,您就能抱上孙子咯。” 说着,还别有深意地朝林鹤潇眨了眨眼睛。
林鹤潇闻听夫人此番言语,心间那缕愠怒,刹那间被清风拂散,唇边笑意渐生,自眸底晕染至整个面庞。他从容端起酒盏,昂首一饮而尽,颔首笑道:“既如此,莫要搅扰他们了,我等且用饭罢。” 言毕,率先举箸,一家人遂于这融融笑语、熙熙欢声之中,重续晚宴之乐。
待次日清晨,曙光初透,鸡鸣破晓,悠悠长啼划破寂静。允泽于榻上悠悠醒转,只觉脑袋仿若被重锤敲打过一般,胀痛欲裂,每一次脉搏跳动都似在拉扯着脑神经,难受至极。他下意识地抬手,欲掀开锦衾起身,去斟一盏清茶润润干涩发痛的喉咙。
孰料,手刚触碰到锦衾,便蓦地惊觉身侧似有异样,他心头一紧,忙凝眸细瞧,这一瞧之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竟是王瑜卧于身旁,二人俱是未着寸缕。
允泽瞬间瞪大双眼,眉心紧蹙,脸上满是惊愕与迷茫。他极力在这混沌不堪的脑海中翻寻记忆的碎片,苦思昨日究竟所历何事,怎会落得这般境地。然而,脑海中昨日那一段记忆仿若被浓雾笼罩,模糊不清,只隐隐约约记得几分酒意、几缕香气,以及失控的燥热与冲动,其余细节,却怎么也拼凑不起来。
允泽不及多想,强忍着脑袋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