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前来贺岁的众人用罢饭食,便觉身子有些难支,却仍勉强安坐,与众人叙着家常。刘宏未曾察觉罗赢的不适,大步上前,抬手一拍其肩膀,笑道:“嘿,咱们这京城的纨绔子弟可算回来了,往后在这京城里,你我便能好生切磋较量一番了,我届时可绝不手软,且看看你这两年在外,武功可有进益……”
刘宏话尚未说完,罗赢已是体力难支,轰然倒地,刹那间,厅中乱作一团。刘宏唬了一跳,匆忙俯身去搀扶,口中连道:“你这是怎的了?我不过轻轻一拍,怎就倒下了?你这两年究竟遭遇何事,怎会这般虚弱?”
黎昆本就在厅外候着,得知消息后,一路疾奔而至,对刘宏急言:“快将侯爷放平,他这几年身子亏损得厉害,受不得半分劳累。劳烦诸位散开,莫要妨碍老夫施针。”
言罢,黎昆迅疾取出银针,精准地朝着罗赢的百会穴、风池穴、太冲穴刺去。片刻后,罗赢缓缓苏醒,黎昆与刘宏二人协力,将他安置于厅内软榻之上。
一众武官、文官在旁瞧着,皆是唏嘘慨叹。想当年,罗赢体魄强健,何等意气风发,可这失踪的两年时间,也不知历经了怎样的磨难,竟落得如今这虚弱模样。
太夫人见此情景,起身面向众人,和声说道:“今日承蒙诸位大人拨冗莅临侯府,蓬荜生辉。只是赢儿突发身体不适,实在有失礼数,还望诸位大人海涵,先行回府歇息,待我孙儿身子康健,再邀诸位前来相聚。”
众人听闻太夫人之言,纷纷上前致以关切之意,而后陆续告辞离去。季晖、季昭、刘宏却留了下来,刘宏他满心愧疚,在软榻旁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罗赢,口中喃喃:“都怪我,今日实在鲁莽,怎的就没看出罗兄身体欠佳。”
罗赢气息微弱,抬手轻轻摆了摆,示意他莫要自责:“不怪你,我这副身子自己清楚,养养便无事了。”
黎昆在一旁眉头紧锁,仔细把着罗赢的脉,良久,他长叹了一口气,对太夫人说道:“侯爷这身子,亏损太过,元气大伤,需得长时间调养,且这两年落下的病根,怕是已深入肺腑,即便精心医治,日后也难恢复如初了。”
太夫人闻得此言,身子不禁一晃,眼眶刹那间泛起红潮,她极力克制着满心悲痛,微微颔首,说道:“黎大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