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皮上门找打来了。”
维君蛾眉轻蹙,一脸沉思之色,转而望向陈奎年,轻声问道:“父亲,您该不会已然答应了王大人吧?”
陈奎年微微摇头,神色肃然,沉声道:“我岂能罔顾你母亲与你的意愿,贸然应下此事?那王达自回京以来,不过寥寥数月,闹出的事儿可委实不少。我虽未曾亲眼得见,却也有所耳闻。再说他幼时不过上了几年学堂,自被王大人送回老家后,更是懒散懈怠,书也不好生去念,整日价与些市井无赖厮混,净干些偷鸡摸狗的腌臜勾当,全无半分世家子弟的体统。似这般不成器之人,我怎敢轻易应下这门亲事。”
维君移至雕花梨木椅畔,徐徐落坐,抬手支起那莹白如玉的下颌,星眸半敛,仿若凝思着万千心事,说道:“阖家团圆,暖煦融融,女儿私心常盼,若能岁岁常伴双亲左右,晨兴问安,暮霭相随,协母亲操持家务,与父亲品诗鉴画,如此静好岁月,才是女儿所求。至于婚嫁之事,女儿从不强求,想来女子一生不嫁,免却婆媳龃龉、妯娌纷扰,守得一方清净,落个自在逍遥,亦是难得。”
言至此处,维君抬眸望向父亲,再度说道:“日后再有提亲求娶之人,无论门第高低、权势显晦,望父亲大人皆为女儿婉拒。女儿深知,尘世之中,婚嫁仿若女子宿命,然女儿实不愿拘于俗规,懵懵懂懂将后半辈子轻易付与他人。女儿唯愿侍奉双亲,岁月悠悠,亲情永驻。兄长皆已成家,嫂嫂温婉贤良,侄儿侄女不日将临尘世,家中自是喜乐愈浓,然照料双亲之举,难免有所疏落。女儿留驻家中,便可无此顾虑,全心尽孝,父亲意下如何?”
陈奎年闻罢,微微摇头,眉间隐现愁绪:“君儿啊,世间何来女子终身不嫁之说?果真如此,待你日后出入社交,面对一干高门贵妇,为父与你母亲乃至郡主尊颜何存?婚嫁一事,关乎家族颜面,切勿肆意任性。” 言辞间满是无奈。
赵予娴见此情形,启唇劝道:“父亲,您此言似有偏颇。在我看来,若妹妹终身不嫁,日日与我相伴,自是妙事一桩。大嫂虽性情随和,然有了子嗣,心思大半落于孩童身上,能顾及咱们处恐寥寥无几。妹妹与我志趣相投,喜好相同,我巴不得小妹留于家中,岁岁共度,日日相见。至于外人如何说道,何必理会?我自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