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此劫,后幸蒙敬国公府仗义援手,搭救于水火,今日才有机会面圣,倾吐实情,望皇上明察秋毫,还民女阖家清白。”
赵宵廷骤闻 “挽月” 二字,往昔记忆纷至沓来。犹记那日,承祥侯夫人陈维萱提及此人,彼时因赵锦旭与苏长宁私通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起初赵锦旭矢口否认,直至陈维萱提议传挽月与雪姨娘前来对质,赵锦旭才当场承认与苏长宁有染。
刹那间,赵宵廷心仿若坠入寒渊,身形一晃,幸得端坐椅上,未露端倪。
“你这贱妇,休得胡言!” 赵锦旭目眦欲裂,怒向前跨一步,欲与陆雪理论,却被秦审言抬手阻住。秦审言目光冷峻如霜,看向陆雪,冷哼道:“哼,莫不是收受他人好处,在此信口雌黄,妄图构陷皇子,其心可诛。”
陆雪挺直脊背说道:“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妄。陆家满门惨遭屠戮,民女已是孤苦伶仃,又何必说谎,实无说谎之由。”
薛成烨见状,上前一步,拱手长揖:“皇上,今此女挺身而出作证,足见微臣所言非虚。望皇上明察秋毫,莫使真凶遁于法网之外。”
赵锦旭此时强压怒火,平复心绪,再度跪地,言辞恳切:“父皇,儿臣冤枉!当日儿臣见她楚楚可怜,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于她,岂料她恩将仇报,反咬儿臣一口。儿臣思忖,此中定有人暗中指使,蓄意报复。儿臣府中向来门规森严,怎容匪类擅入。恳请父皇彻查,还儿臣清白。”
赵宵廷陡然开口,声若洪钟,却如晴天霹雳:“三皇子可是觊觎朕的皇位?” 此言一出,仿若惊雷在大殿炸响,殿内空气瞬间凝滞。
赵锦旭惊恐抬首,双目圆睁,满是骇然之色,欲张口辩解,却似周身气力被抽离,喉咙仿若被塞巨石,半晌吐不出一字。
良久,赵锦旭颤声道:“父皇,儿臣绝无此等大逆不道之心!天地可鉴,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一心只想为父皇排忧解难,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今遭奸人诬陷,儿臣冤屈满腹,父皇怎可如此错怪儿臣?”
薛成烨心中暗喜,未料皇上突兀抛出此问,当下不敢贸然开口,垂首静立一侧,暗自揣度:皇上这般,究竟是有意试探,还是已然动怒,对三皇子起了猜忌之心?想必二者兼而有吧。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