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却不依不饶,言辞愈发恳切:“周大人,此次您与众位可都立下大功!若非你们演技超凡入圣,佯装囚犯毫无破绽,三皇子府的人怎会轻易上钩?老夫岂敢贪此大功。待入宫面圣,皇上必定龙颜大悦,厚赏加身。这于您个人仕途,是青云直上之梯;于麾下众将士,亦是封妻荫子之途,您万莫推辞。”
周达歌闻其言,心下略作踌躇,侧目与林允泽、刘宏等人递了个眼色,见众人眼中皆有憧憬之色,暗自思忖:若真得圣上嘉奖,于己而言,仕途必能顺遂,于麾下那帮同生共死的弟兄,亦是恩泽深厚。念及此处,他长舒一口气,重新抱拳,神色坚毅:“既如此,便依国公爷所言,我等一同进宫面圣吧。”
三皇子赵锦旭于府邸之中,苦候良久,却迟迟不见死士归返复命,心焦似火,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俄而,挽月脚步匆匆,疾趋而入,压低嗓音禀道:“殿下,大事不妙,我们此番中计了。那薛成烨老奸巨猾,故意遣人放言要将五名匪首转移,实乃诱我等入彀之计。囚车上那五人,竟是周达歌与其麾下将士乔装假扮,且那薛成烨还蛊惑圣上,连御前侍卫都一并请动。如今,我方死士…… 皆已殒命。”
赵锦旭闻听此言,怒从心头起,一脚踹翻面前条案,案上器物稀里哗啦散落一地,他面色阴沉似水,牙缝中挤出恨恨之语:“怎的诸事皆这般不顺,仿若诸般气运皆与本皇子作对。既然敢来阴我,看来陆雪此刻已然落入薛成烨掌心,此番境遇,怕是凶多吉少啊。幸而死士身上未留何显着痕迹,尚不能坐实他们乃本皇子府中人。”
挽月垂首,继而启唇道:“殿下,尚有一事。那薛成烨竟在死士尸身上搜出一块三皇子府的腰牌。”
“什么?” 赵锦旭大惊失色,瞳仁骤缩。
“奴婢亦觉此事甚是蹊跷,死士外出执行机密要务,绝无可能随身携带腰牌,这皇子府的腰牌怎会落入薛成烨之手?”
赵锦旭强抑心头怒火,声寒如冰,质问道:“那腰牌可瞧仔细了,当真是本王府之物?”
挽月垂首应道:“奴婢瞧得真真切切,那腰牌上雕纹与王府一贯制式毫无差别,断断不会看错。” 她的声音虽轻,却在这静谧且压抑的屋内掷地有声,更添几分凝重。
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