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膳堂。这膳堂亦是宽敞明亮,雕梁画栋,朱红的柱子上盘绕着金色的祥龙图案,似要腾飞而出;地上铺着的光洁石板,在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的日光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江妈妈引领众人入席,那膳桌上早已罗列珍馐。正中央,一尊白玉精琢而成的仙鹤摆件亭亭玉立,鹤喙之中,美酒潺潺淌出,馥郁酒香飘散四溢,仿若丝丝缕缕的幽梦,直钻人心脾,叫人未饮先醉。膳堂之内,分设东西两席,中间由雕花屏风相隔,既守礼序,又添幽韵。
陈奎年率先从容落坐,继而抬手,向众人展颜示意:“曾家大哥,诸位贵客,莫要拘束,且请入座。”
曾业广一家踏入此间,见到众多精致美食,尽是瞠目结舌之态。唐翠花悄然拽了拽尤氏的衣袖,压低声线道:“咱在那乡下僻壤,逢年过节,方能尝一回荤腥,哪晓得这平日里的膳食,竟比咱乡下过年还要奢靡丰盛,真真是开了眼界。” 尤氏亦是颔首相和,眸中惊色难掩。
待男女依礼分席坐定,陈奎年端起酒杯,面朝曾业广,说道:“曾家大哥,今日得以谋面,实乃陈某之幸。这头一杯酒,敬您阖家含辛茹苦,育出青安这般卓越才俊。” 言罢,仰头一饮而尽,酒液入喉,酣畅淋漓。
曾业广匆忙起身,双手恭敬捧杯,诚惶诚恐之色尽显:“亲家,您这般赞誉,实在折煞咱了。青安能有今日造化,多赖亲家府上悉心照拂,这杯理当由咱敬您。” 语毕,亦是昂首,将杯中酒倾尽。
莫姨娘与春姨娘立在陈奎年与曾业广身后,正温婉娴熟地帮着布菜,一举一动皆透着温婉与恭顺,那菜品在她们手下摆放得错落有致。
酒过三巡,席间氛围愈发和煦融洽。肖玉凤眸光流转,环视众人后,问道:“听闻曾家在乡下尚有诸多田地,那庄稼长势可好?” 唐翠花忙咽下口中珍馐,急应道:“托亲家母的福,庄稼年成尚算顺遂,只是到底不比京城这方膏腴之地,地力肥沃,禾苗茁壮。” 略作思忖,又续言:“在咱乡下,种地全然仰仗老天爷赏口饭吃,一旦遭遇旱涝之灾,那真真是揪心扒肝。就说去年,雨水稀缺,几块田地险些颗粒无收,可把咱急得火烧火燎。” 言至此处,抬手轻拍胸脯,仿若那困窘之境仍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陈奎年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