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众人扶起,和声细语劝道:“诸位切莫惊慌,此乃在下未过门的弟媳长宁郡主,此处不讲那繁文缛节,大家随意些便是。”
赵予娴玉手轻抬,脆声言道:“免礼罢。”
陈奎年眉峰微蹙,目光如炬,投向二人,沉声道:“你二人又去招惹事端,我屡屡告诫,切不可恃武逞强、动辄拳脚相加。此番殴击者,究竟是何府公子?”
赵予娴蛾眉高挑,昂首挺胸应道:“伯父,那人是王达,实打实一介草包,胆小怯懦似鼠辈,却仗着其父位居礼部尚书之位,在市井间横行无忌,肆意欺辱百姓。当日我犹觉已然手下留情了呢!”
肖玉凤亦柳眉轻蹙,忧心劝道:“郡主切勿莽撞行事。他纵然有罪,自有官府衙门依律惩治。郡主这般贸然出手,倘若御史闻风而来,弹劾郡主仗势欺人,届时该当如何是好?”
赵予娴柳眉瞬间倒竖,紧接着一声娇叱破口而出:“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有胆量,敢弹劾本郡主!若真有这等不知死活之徒,定打得他屁滚尿流!满大街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他们视而不见,反倒来弹劾我这惩恶扬善的郡主,除非那御史眼瞎心黑,全然没了心肝!”
李青安听闻,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微微躬身,双手抱拳:“郡主暂且息怒。郡主心怀侠义,一心惩恶扬善,这般胸襟气魄,实乃令在下钦佩不已。只是郡主行事,还望能再多斟酌思量。我朝以礼法治理天下,万事皆需遵循规矩,方能长治久安。郡主此番出手惩治王达,固然让百姓大快人心,可若是御史那帮人紧抓不放,一纸弹劾呈至御前,纵然郡主身份尊贵无比,也难免会陷入诸多纷扰。到那时,朝堂之上,人言可畏,悠悠众口,对郡主而言,恐怕多有不利啊。还望郡主往后行事,以礼法为准则,莫要授人以柄。”
赵予娴听到李青安之言,秀眉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书呆子,你一向奉公守法,我敬你是个清正之人。可这世间的规矩,有时候不过是束缚好人的绳索。像王达那等恶徒,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衙门却因他有些家世背景,对其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若不出手,难道就任由百姓受苦?难不成非得按那些繁琐规矩,等层层上报、反复查证,让王达继续逍遥法外?”
李青安再度拱手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