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曾业广、曾秋良这等质朴憨实之人,亦瞬间怔愣原地,直勾勾盯着维君,直至李青安一声轻咳,众人方觉失态,这才回过神来。
赵予娴步入厅堂,安然落坐于椅上。维君则款至曾业广与唐翠花跟前,欠身敛衽,柔声道:“曾家舅舅、舅母安好,维君有礼了。” 声如黄莺出谷,婉转悦耳。
曾业广与唐翠花蓦闻此声,慌慌张张起身,不知该如何还礼,手脚慌乱不知何处安放,窘得面红耳赤。
陈奎年见状,嘴角噙笑,缓声道:“曾家大哥,快快入座,此乃小女维君。”
唐翠花双眸圆睁,惊叹之声脱口而出:“哎哟,我的老天爷呀!这世间竟有如此貌美之人,刚踏入厅门一瞬,我还道是九天玄女落凡尘了。”
维君浅笑盈盈,垂眸不语,仪态优雅地挨着赵予娴徐徐落座。
曾玉莲自维君进门那刹,便目不转睛,眸中艳羡嫉妒之光灼灼,暗自思量:京城小姐所着衣裳怎生得如此绮丽精美,配饰亦是巧夺天工,那肌肤恰似新雪初融,吹弹可破,白嫩胜玉,咦,这二人好似于何处见过。
曾玉莲开口说道:“我那日于市井街巷,曾睹二位姑娘仙姿。两位小姐当真是好身手呢。”
肖玉凤面露疑云,问道:“她二人莫不是惹了何事?”
曾玉莲微微颔首,应道:“有一公子恃强凌弱,欺侮一乞讨之人,恰是这两位小姐挺身而出,仗义出手,才将那公子驱赶离开,陈小姐离去之时,还慷慨解囊,赏了乞丐银钱。我犹记得当日陈小姐身着碧色罗裙,那拳脚功夫,真真是厉害呢。”
赵予娴琼鼻轻皱,小嘴微嘟,娇嗔道:“本郡主身手便不堪一提么,怎地单夸她,不赞我。” 娇声娇气,尽显女儿娇态。
那日,骄阳高悬,日光烈烈。曾家一干人等彼时身处熙攘人潮之中,不过匆匆瞥得维君与赵予娴一眼,彼时人潮如涌,喧闹纷杂,兼之日光刺目,晃人心神,故而并未辨出郡主真容。
此刻,曾业广骤闻此间竟有一位郡主,唬得通体一颤,仓促间急急起身,慌乱之意尽显于表,双腿发软,便欲屈膝跪地行礼。唐翠花见曾业广这般,亦手忙脚乱,慌不择路跟着下跪,余人见状,纷纷起身,欲行叩拜大礼。季晖眼疾手快,疾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