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家鸡犬不宁,岂非得不偿失?”
“既如此,提亲之时,提前知会一声,我与晖儿、昭儿言说,让他们提前告假。” 肖玉凤又道。
娄丽清含笑道:“尚有半月之期,不急不急,提亲前两日,我遣丫鬟至陈府给你送信便是。”
书房之中,窗棂半掩,透进丝丝冷风,却也吹不散屋内的茶香。室内布置简洁大方,书架上摆满了经史子集,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墨画,意境悠远。陈奎年与季昭陪肖绍钦闲谈。肖绍钦身着一袭青灰色长袍,头发斑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目光深邃有神,此刻目光落于季昭身上,问道:“昭哥儿,可有倾心之人?”
季昭忙起身,恭敬回道:“回外祖父,并无。”
“先前听闻你受伤之际,二公主常去探望,你与她……?” 肖绍钦又问。
“外孙自知与二公主并非良配,已当面同她言明。” 季昭垂首,神色坦然说道。
肖绍钦微微点头,继而又道:“前些时日,你在宫中当差,贤亲王爷家的郡主相中了你,不知你可有印象?”
季昭挠了挠头,思索片刻,问道:“可是年节下圣上宴请皇亲国戚那日,席间舞剑的红衣女子?”
肖绍钦颌首称是:“正是那舞剑的长宁郡主。贤亲王向来敦厚随和,与王妃仅育二女,长平郡主未及及笄便因病夭折,如今膝下唯有长宁郡主一女。”
言至此处,肖绍钦似觉口渴,仰头猛灌一口茶,看向陈奎年,沉声道:“圣上宴请次日,贤亲王便寻至我处,道郡主对季昭青眼有加,打探得知季昭并未订亲,便托我从中说合。”
陈奎年拱手道:“小婿与贤亲王素无交集,对长宁郡主品性亦不熟知,此事还望岳父大人费心探察一二。无论皇亲国戚,亦或高官豪门,女子品性最为关键。”
言罢,众人皆沉默良久。思及那苏长宁一事,牵连生父,二品高官说贬便贬,翰林之位,多少人苦求不得,入阁拜相,指日可待,奈何资历将够,却因女儿行差踏错,落得个颜面扫地,黯然离去下场,往后再想返京做官就难了,当真令人唏嘘不已。一时间,屋内静谧得只剩暖炉中炭火偶尔的噼啪声。
肖绍钦率先打破这一室静谧,眸光悠悠转向季昭,和声问询:“昭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