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音讯,恳请殿下代为打探一二。殿下亦敬重侯爷忠义,便许了苏姨娘定会帮忙留意。”
“仅此而已?你莫要妄图欺瞒,若有隐情,定不轻饶!” 皇上声色俱厉。
红松身子一颤,忙不迭回道:“皇上息怒,奴才万不敢欺君。苏姨娘称久被禁锢府中,鲜少有机会得见山湖胜景,欲求殿下携她巡游一番。殿下知晓此举不妥,便婉言相拒,然苏姨娘哭诉侯府规矩森严,出府一趟殊为不易。提及侯爷往昔时常带她畅游山水,眼下物是人非,触景伤情,殿下念及她一片痴心,心生怜悯,这才应允。彼时奴才一众皆在船舱伺候,殿下于内室研读典籍,姨娘于舱外观赏景致,二人并无交集,绝无不妥之处。” 红松言辞恳切,伏地不起。
殿宇之内,四下悄然。上首,皇上眸光微转,落向维萱,缓声道:“承祥侯夫人,瞧这情状,许是侯府姨娘念及侯爷安危心切,又恐直接言明前往郡王处问询招人诟病,方假托寺院祈福之名行事,这般考量,亦算情有可原。不若……” 皇上心中,自是不愿爱子与臣属家眷有过多瓜葛,欲就此息事宁人。
却不料,维萱皓腕轻扬,一道金光闪过,赤金缠丝珍珠钗 “哐当” 坠于苏长宁脚边。皇上眉梢轻挑,凝眸而问:“此为何物?”
维萱回道:“回皇上,此乃苏姨娘贴身之物。昨日,妾身婢子于郡王画舫内室偶然拾得。”
一言既出,仿若巨石投湖,涟漪顿起。众人惊愕相望,苏长宁花容失色,惶然摆手:“这…… 这不是婢妾之物。”
言罢,她脑海中蓦然闪过昨日梳妆画面,分明记得并未佩戴这支金钗,当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昨日婢妾出府之际,并未佩戴此钗,不知夫人为何要这般冤枉婢妾?”
赵锦旭袖中双拳暗攥,心内怒骂:蠢妇!这般言语,岂不自陷泥沼。
老夫人夏氏端坐锦椅,冷哼一声,眼中尽是鄙夷:“先是矢口不认,转瞬又改口认下,前后相悖,可见你做贼心虚,内里藏鬼。”
苏长宁哑口无言,满心凄惶,不知如何辩驳。
赵锦旭双眸如隼,直射维萱,声冷如冰:“侯夫人好大的胆子,何时擅入本王内室,本王竟未觉察。且当日画舫无故起火,此事诡谲非常,侯夫人可知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