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侯府众人即便心有疑虑、心怀不满,也拿你无可奈何。” 言罢,他一甩衣袖,大步流星下了船,乘轿匆匆没入暮色之中。
苏长宁紧攥着红燕之手,悲戚哽咽:“怎会沦落至这般田地?那太庙一事何等严重,本以为能让陈府陷入万劫不复深渊,叫那陈维萱肝肠寸断、痛彻心扉,孰料世事难料,诸多变故纷至沓来,到头来反倒是我声名狼藉,沦为众人唾弃之物,落得个众叛亲离的凄惨下场。我心有不甘呐,姨娘血海深仇未报,我不能就此倒下。”
主仆二人相互偎依,仿若受伤的孤兽,脚步虚浮、踉跄地下了船,茫然无措地走在江畔小道。周遭暮色渐浓,寒鸦聒噪,更添几分凄凉。
蓦地,侯府管家罗信率一众仆妇,仿若凶神恶煞般,气势汹汹而来。罗信身旁小厮身形魁梧,满脸横肉,此刻手中紧握着粗粝绳索,在月色映照下透着股森寒之意。
苏长宁见状,娇躯猛地一颤,寒意仿若从脚底直窜心头,慌乱扭头,提起裙摆,拼了命地往后奔逃,发丝凌乱,全然不知该奔往何处,唯闻风声在耳畔呼啸。
罗信见状,大手一挥,仆妇们一拥而上朝着苏长宁扑去。须臾间,便将她死死摁倒在地,苏长宁挣扎间,裙摆撕裂,尘土飞扬,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绝望声响。
黄冬趁着众人灭火之际,悄然折返侯府,将此事密报给管家罗信。罗信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带着数名粗壮仆妇小厮,手持棍棒,前来拿人。
待回至侯府,罗信径直将苏长宁押入柴房。柴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腐朽霉味,角落蛛网横生。苏长宁口中被粗暴地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咽咽、含糊不清的声响,发丝凌乱地糊在脸上,泪水混着尘土,狼狈不堪。罗信哐当落锁之后,对两名膀大腰圆的仆妇说道:“好生看紧了,不许任何人探视,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红燕此刻正跪在瑞欣院之中,院内灯火昏黄,光影摇曳。老夫人端坐于上位,面容冷峻,眼神仿若寒刀。她一声令下,便有人上前剥去红燕的外衣,仅留单薄中衣。红燕瑟瑟发抖,屈膝跪地,光洁的石板地寒意透骨,老夫人一言不发,就这般将她晾在那儿。
赵锦旭在屋内来回踱步,仿若困兽挣扎,急得焦头烂额,额上汗珠密布。他忙不迭召来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