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如探囊取物。陈家于这京城之中,根基浅薄,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一步,便可能招致满门灾祸。”
维君闻之,神色肃然,正色道:“二哥教诲,小妹定当铭记于心,往后必谨言慎行。”
正言语间,季晖面带春风,阔步而入。
维萱见状,忙问道:“大哥,瞧你这般喜气洋洋,莫不是有喜讯传来?”
季晖笑容满面,说道:“父亲之事有转机了!前些时日,皇上降旨,由誉亲王、大理寺与敬国公一同彻查太庙一案。他们已查明工部有诸多弊病,如今正在严审。若一切顺遂,父亲不日便可出狱。”
肖玉凤闻言,双手合十,轻声念道:“阿弥陀佛,总算是盼来好消息了。”
众人正欣喜间,却见维芳泪容满面,哭着走进来,瞧见肖玉凤,便悲泣道:“母亲,女儿要与陆逸和离。”
众人皆惊,齐声问道:“什么?你要和离?所为何事?”
维芳泣不成声,说道:“陆逸多年前与一青楼女子有染,后来那女子被他父亲送去北庭,他看似回心转意,不在留恋。岂料如今那女子重返京城,陆逸竟日日与她在外厮混,全然不顾侯府众人。” 说罢,哭得愈发悲恸。
肖玉凤怒发冲冠,斥道:“简直无耻至极!陆逸当日信誓旦旦,言此生只守你一人,绝不纳妾。你婆母亦向我担保,那女子送往北庭,绝无回京之理。这才过了几年,他们所言皆成了屁话!”
季晖问道:“陆逸如今在何处?”
维芳抽噎着答道:“离此处不远,在长庚街附近的一处小院。父亲母亲知晓后,暗中派人将世子绑回。父亲欲将那女子再度送走,陆逸竟以死相逼,称要么让那女子入府,要么广宁侯便没他这个儿子。言罢,一头撞向墙壁,鲜血迸流,众人皆惊,连父亲都无奈同意纳那青楼女子进门。要女儿与这等女子同处一室,共侍一夫,女儿实难从命!”
季晖闻此恶行,目眦欲裂,不假思索转身便朝着门外疾步而去,口中怒吼道:“此等无耻之徒,竟胆敢这般欺辱我陈家女儿,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他,叫他知晓我陈家绝非任人欺凌之辈!”
肖玉凤见此情形,心中一紧,赶忙出声呵止:“休得冲动!你且冷静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