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他身姿挺拔,卓然逸群。
此刻,其臂弯之中,挽着一位身着藕色罗裙的女子,那罗裙随风轻拂,女子体态轻盈若翩跹蝶舞,弱不胜衣之态尽显,当真是我见犹怜。陆逸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深情缱绻地凝望着身侧佳人,二人相依相偎,恰似鸳鸯交颈,款步迈入银楼,举手投足间尽是柔情蜜意。
刹那间,婉蓉周身寒意彻骨,不祥之感笼罩心头。
京中谁人不知,陆逸与维芳,二人情深似海、鹣鲽情深,堪称神仙眷侣。当日上门求娶时,陆逸于众人瞩目之下,指天誓日,言辞凿凿此生唯娶维芳一人,要与她双宿双飞、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彼时的决绝与深情犹在耳畔,更曾赌咒发誓,断不会有纳妾之念。可眼下这陌生女子又是何人?
婉蓉示意车夫将马车靠向街边,转而对星湖吩咐:“你且去银楼挑两件首饰,顺带瞧真切了,与大姑爷同行的女子究竟何人。” 言罢,递出一张银票。
星湖接过银票,踏入银楼。苏婉蓉独坐车内,心绪难平,忐忑翻涌。
二姑爷罗赢至今下落不明,维萱携着两个幼子,日子定是煎熬万分。想当初,陆逸与维芳恩爱有加,京城里谁不赞维芳好命?婆家家世显赫,门第高贵,夫君又独宠她一人。维芳亦常言,几世修来福分,才遇这般良人。怎料成婚不过四年光景,怎就风云突变?莫不是陈府时运不济,厄运当头,家中众人皆难逃脱此劫数?
车外,熙熙攘攘的街市人来人往,叫卖声、说话声、喝彩声、嬉笑声嘈杂不休。日头高悬,洒下万道金芒,照得街边的幌子随风摇曳,可婉蓉却全然无心赏这热闹景致。
婉蓉正蛾眉紧蹙,于车中暗自思忖,就见星湖行色匆匆,上得马车而来,那一张俏脸此刻涨得通红,尽是愤愤不平之色。
未等婉蓉启唇相问,星湖便柳眉倒竖,自行开口说道:“原本奴婢还当那广宁侯世子陆逸是个万里挑一的拔尖儿人物,是这世间难寻的良人楷模,可如今瞧这情形,哼,到底也是个薄情寡义、负心薄幸之徒!” 言辞间满是愤懑。
婉蓉黛眉轻挑,问道:“你且瞧仔细了?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语气温婉,却难掩其中的急切之意。
星湖回道:“奴婢听世子唤她‘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