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太子之计,将真陆雪藏匿于中胡同,却不知那庵堂之中的假陆雪,又是何人帮你寻得?就连陈奎年那般眼力,都未识破那是赝品,你们这手段,当真是了得。”
闻听此言,陆安州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面露绝望之色,喃喃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薛成烨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理了理衣袍,悠然道:“陆大人素日里不是聪慧过人、机敏无双吗?怎的如今却不知本官意欲何为?”
“我既不能,亦不敢背叛于他。我妹妹的性命乃是他所救,我若吐露只言片语,他定会屠戮我陆家满门。” 陆安州神色落寞,言语间满是无奈与悲凉。
“哦?你怕他灭你满门,便不怕我敬国公府出手屠你陆家满门?” 薛成烨语气淡淡,仿若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之事。言罢,他又自袖中掏出一支玲珑点翠镶珠银簪,于指尖轻轻把玩。
“我夫人现今身在何处?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陆安州见状,惊恐万分,声音颤抖不已。那银簪乃是成婚之时他亲手赠予妻子之物,如今却落入薛成烨之手,怎叫他不心惊胆战。
薛成烨神色和缓,轻言慢语道:“将你们此番如何暗运硝石硫磺入太庙,又是怎样使得香鼎炸裂,进而谋害太子之事,一五一十交代明白,本官自当保你妻儿老小平安无事。若有半分隐瞒,休怪我心狠手辣,把他们统统发往边境军伍之中,沦为营妓。陆大人,是要保全家人,还是一意孤行,你可要斟酌清楚,陆氏一门的生死存亡,此刻全系于你一念之间呐。”
陆安州面容扭曲,双手狠命地薅着自己的头发,发丝凌乱不堪,恰似他此刻纷杂的心绪。他目光死死地盯着狱卒放置在身前的笔墨纸砚,那纸张洁白如雪,却似一道催命符,令他胆寒。咬了咬牙,心下一横,正欲抬手提笔,却听闻牢狱之外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阵交谈之声。
片刻后刑部侍郎龚俊疾步走入,双手抱拳,朗声道:“大人,狱外有一人求见,声言已然擒住那日在街头刺伤陈侍卫的贼人,现恳请大人移步,前往辨别一二。” 龚俊言辞恳切,目光却在陆安州身上悄然打量。
薛成烨乍闻此言,心中猛地一跳,他心下暗自思忖,那贼人乃是国公府精心培养的死士,决然不会轻易出卖主子。那死士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