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字,亦不曾提起过姨娘。莫不是姨娘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才这般心虚,总以为旁人都存了害您的心?”
苏长宁眼神闪躲,嗫嚅着,声音低了几分:“我…… 没有,你莫要血口喷人。你这丫头,素日瞧着闷葫芦似的,不想今日竟这般牙尖嘴利。我不过是挂念姐姐与孩子,姐姐往昔待我情深义重。如今偏逢这紧急关口,我却帮衬不上半分,这心里愧疚不已,煎熬难耐。偏又无端遭人猜忌,这满腔的委屈与苦闷,真真儿是无处可诉。”
青悠面无表情说道:“奴婢向来不会说话,但也不敢有半分僭越。只是这府里人多嘴杂,姨娘往后行事,还得多加斟酌,莫要落了把柄,平白惹人猜忌。”
苏长宁听了这话,心中愈发恼恨,暗暗攥紧了手帕,冷哼道 :“用得着你这丫头来教训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呢。”
夏氏紧紧盯着苏长宁,冷声道:“你起来吧,带着你的丫鬟回文思院去,没有我的传唤,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苏长宁身子一僵,缓缓起身,应道:“是,老夫人。”
转身离去之际,她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怨毒,可一想到被红燕神不知鬼不觉换掉的药材,嘴角又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步履轻快地离开了顺熙院。
夏氏踉跄着奔至床榻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几欲夺眶而出,她死死地盯着那尚在襁褓之中、浑身被银针扎得密如刺猬的瘦弱婴儿,嘴唇颤抖着,半晌才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话:“可怜的孩子,刚一出生便要遭这般苦罪。”
她抬手轻轻捂住嘴,试图压抑住自己的呜咽,缓了缓情绪,目光满是祈愿,又接着道,“往后,便唤你佑儿吧,但愿老天爷垂怜,庇佑你和你的母亲都能快快好起来。”
肖玉凤仿若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身形摇摇欲坠,这两日里,泪水就未曾断过,此刻她双眼红肿,维萱血崩之症已然止住,但仍昏迷不醒。
肖玉凤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攥着维萱的手,一下又一下近乎虔诚地轻轻摩挲着,仿若这样便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她眼神空洞,喃喃低语道:“萱儿啊,你如今都有两个孩子了,你要是有个好歹,这俩孩子可咋活呀?你可得撑住啊……”
维君见此情形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