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手痛苦地紧紧抓着床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看得人心如刀绞。再一看,苏长宁正端着一碗参汤,作势要喂维萱喝下。
肖玉凤见状,怒声呵斥道:“你喂侯夫人喝的什么东西?这屋里怎么连一个稳婆都没有?”
苏长宁本就做贼心虚,被肖玉凤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吓得手一抖,手中的碗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参汤溅了一地。她慌乱地屈膝行礼,强自镇定地回话道:“陈夫人万安,这…… 这是参汤。妾身想着侯夫人生产耗费体力,待会怕无力诞下胎儿,这才赶忙让厨房煮了参汤,想给夫人补补元气。”
肖玉凤眉头紧锁,满脸狐疑,追问道:“那稳婆呢?为何一个都不在这房中伺候着?”
苏长宁眼神闪躲,眼珠子滴溜一转,赶忙解释道:“太夫人听闻侯爷失踪的噩耗,一时急火攻心就晕了过去,老夫人也受了惊吓,现下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侯府如今人手实在不够用,我一发现夫人要生了,就立马让红燕去请稳婆了,可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没见人来,正巧陈夫人您就来了。”
肖玉凤听闻苏长宁一番言语,微微颔首,面上似是松快了些许,她柔声道:“苏姨娘,今日有劳你费心了。眼下我既已赶到,你便且回房歇着吧。这产房之地,历来血气污秽,你又未曾经历过生育之事,还是回避一二为好。”
苏长宁正犹豫要不要出去。
维君不动声色地在苏长宁身上逡巡了好一阵子,末了,她扭头,对着身旁的雨桐急切地吩咐:“雨桐,此刻别管那黎大夫身在何处,你务必用最快的速度将他请来,直接到姐姐房中,片刻都不容耽搁,姐姐的安危全系于此。”
雨桐清脆地应了一声,匆忙放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铜盆,转身便快步离去,眨眼间身影就消失在门廊尽头。
维君秀眉紧蹙,眼中满是焦急,却仍强自镇定,有条不紊地看向雨燕与芙蓉,语速极快却字字清晰:“你们且说说,府上之前重金请来的那些稳婆,如今都在什么地方?你们俩立刻、马上去给我找出来,若实在寻不见人,立马就去外面请,不拘是哪一家医馆、哪一条街巷的,只要口碑尚可,能救急就行。总之,动作务必要快,姐姐的性命如今可都攥在你们手里了,都警醒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