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如子,百姓们对父皇的爱戴,恰似繁星拱月,发自肺腑。百姓们无不诚心祈愿,盼父皇龙体安泰,能继续引领我朝,向着那光明璀璨、昌盛无极之胜况迈进。如此种种,修缮寝殿一事,这难道不与国运民生紧密相连、息息相关?又怎会无关紧要?”
言毕,他微微扬起下颌,目光悠悠然地望向敬国公,幽黑的眸底深处,悄然隐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挑衅之意。
敬国公心中暗自哂笑,这三皇子果真巧舌如簧,拿孝道做幌子倒也使得得心应手。他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殿下孝心可嘉,臣等皆看在眼里。只是这其中轻重缓急,殿下还需细细思量。当下大战刚歇,前线虽暂时安稳,可隐忧尚存。将士们于沙场浴血奋战,归来若抚恤不及、赏银未发,寒的不只是他们的心,更会让外敌瞧出我朝已无银两支撑战事,再生觊觎之心。再者,阵亡将士的家眷还在眼巴巴盼着朝廷抚恤,那是他们日后生活的依仗。相较而言,修缮寝殿一事,或可稍稍缓行。待国事初定,再大兴土木为皇上修茸寝宫,亦不迟。殿下此刻若执意推进,怕是会引得朝堂内外非议,有损殿下清誉。”
太子在一旁听着二人言语交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所在,轻咳一声,刚要开口圆场,三皇子却抢先一步,冷笑一声道:“敬国公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倒显得孤自私自利,罔顾朝堂大局了?前线将士的功劳,孤从未忘却,抚恤赏银之事,孤也一直挂怀于心。可父皇的龙体,难道就不重要了?这二者之间,就非得争个非此即彼?至于修缮的银钱,孤并非毫无考量。如今户部账目繁杂,孤亦是在极力周旋,力求寻出个两全之法。既不耽误将士抚恤,又能尽快修缮父皇寝宫。倒是敬国公,一口一个缓行,又是给孤乱扣帽子,莫不是别有用心,想借着此事,拿捏孤一番,又或是,有什么别的盘算。”
敬国公神色一凛,目光如炬直视三皇子:“殿下这是何意?臣一片忠心,只为江山社稷,从无半分僭越之心。今日朝堂论事,本就是各抒己见,共商国事,臣不过是据实而言,望殿下莫要曲解。” 此刻,朝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众人皆屏气敛息。
皇上赵宵廷眉头微蹙,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朝堂之上,本应畅所欲言,以国事为重。敬国公,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