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雪轻手轻脚地走进屋来,先是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而后面向陆逸,轻声禀报道:“世子,这两日您且莫急着去书房。今儿一大早,杨妈妈如往常那般去书房清扫,可刚一推开那门,就瞧见同顺与含巧两人衣衫凌乱、神色慌张,屋内更是一片狼藉,杂物散落得到处都是。眼下,杨妈妈正在那儿忙着收拾善后呢。”
陆逸本就心思机敏,聪慧过人,一听这话,哪能不明白其中深意。他神色未变,只是侧首望向维芳,目光中满是疼惜与安抚,温言开口道:“这般不忠心的下人,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迟早会惹出更大的乱子。你如今怀有身孕,这才最为要紧,万不可动了胎气,伤了身子。你于我而言,初见乍欢,久处仍怦然,恰似那句‘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所描绘的一般,在我心中,无人可与你相比。”
维芳原本气得俏脸煞白,胸脯微微起伏,可一听夫君这情意绵绵的软语温言,那股子怒火恰似春日暖阳下的残雪,瞬间消融了大半。一旁的涵雪见此情形,很是机灵地悄悄退了出去。
维芳凝视着陆逸的双眸,眼眸之中波光流转,满是柔情,轻声说道:“你我既已携手同行,便当怀瑾握瑜,坚守本心,纵使前路风雨如晦,也定能风禾尽起,迎来祥瑞。唯愿往后余生,咱们二人相互扶持,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共赏世间的每一轮月升月落,每一季花开花谢。”
陆逸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长臂一展,将维芳轻轻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语气坚定而又温柔:“娘子放心,你我夫妻同心,定能昭昭如愿,岁岁安澜,往后的日子,必是岁月静好,顺遂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