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凶险境遇,一道逃难,皆是狼狈非常,倒也算得是患难之交了。
季昭见二公主亲临陈府,亦是微微一惊,旋即问道:“不知小姐此番来陈府所为何事?”肖玉凤赶忙对季昭说道:“昭儿,这可是二公主,休得无礼。”
季昭赶忙拱手,赔礼致歉。
二公主却摆了摆手,径直问道:“陈二公子,不知你可曾订下亲事,可有婚配在身?”
肖玉凤见二公主摆出这般好似家长问询的模样,打听自家儿子的婚配之事,心下觉得好笑,可念及对方乃是公主之尊,忙又强自忍住,借着端起茶盏佯装喝茶的当口,压下那笑意。
季昭恭敬回道:“回二公主,小人尚未婚配,亦未曾与人议亲。”
二公主闻听此言,竟嫣然一笑,道:“那你便做我驸马吧。”
肖玉凤闻听此言,正入口的茶水猛地呛入喉间,当下便咳个不住,面红耳赤,好一番狼狈模样。
维君亦是惊得双目圆睁,看向二公主,娇声说道:“二公主,我家二哥向来疏于学问,腹中无甚才学,亦未曾博得半分功名,日常里总是那副散漫随性、吊儿郎当之态,却不知公主究竟相中我哥何处了呀?”
季昭亦是赶忙低头作揖,言辞恳切道:“二公主这般抬举,小人着实不敢承受。公主您乃金枝玉叶之身,实非我等所能肖想之人,还望公主收回方才所言。”
二公主遂起身,款步走到季昭面前,问道:“本公主貌丑吗?”季昭赶忙摇头,恭敬回道:“公主生得花容月貌,仙姿玉色,实乃倾国倾城之姿。”
“既如此,你为何拒我,让你做驸马,竟是委屈了你不成?”二公主又追问道。
季昭只觉额间冷汗渐冒,那汗珠眼见着便要滚落而下,他急忙取出手帕,匆匆擦拭。二公主见状,轻轻挥了挥手中帕子,说道:“我瞧你亦是随性洒脱之人,若有何不妥之处,大可径直与我道明,但凡我力所能及,皆可依你所求,满足于你。”
季昭略一思忖,抬眸问道:“公主可曾问过德妃娘娘?娘娘对此亦是赞同之意?”
二公主听闻,眼神微微一闪,旋即说道:“我母妃定然不会反对的,你若顾虑父皇母妃不应允此事,我这便进宫,求来旨意,你只需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