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雨珠带至此处,再遣人往厨房捉几条鳝鱼来,稍后自有妙用。”
红杏应诺一声,点了两名厨房婆子,一同前去传唤二人。
未几,吴婆子与雨珠皆被五花大绑,跪于厅堂之前。肖玉凤凤眸含威,看向吴婆子,冷声道:“吴婆子,你身司煎药之责,竟敢于熬药之时擅离职守,纵是遭人算计,亦是你等平日懈怠所致。今罚你半年月钱,即刻发往京郊庄子守宅,不得有误。”
吴婆子赶忙伏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口中连连称谢:“谢主母,多谢主母明察秋毫,还老奴清白。”言罢,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失魂落魄之态尽显,一路踉跄着往厅外走去,那背影瞧着满是落寞与凄凉。
雨珠强撑着摆出一副无畏之态,心下暗自揣度,夫人向来与二小姐母女情深,待之亲厚非常,理当会顾念小姐情面,有小姐作庇佑,料想不会对自己严加问责。却未料想,夫人此番动怒,行事竟如此雷厉风行,全然不顾诸多情由,径直便令人去抄查屋子了。
此刻,雨珠仍心存侥幸,想着夫人必不愿与二小姐心生嫌隙,而自己自幼便与小姐相伴长大,情分自是非比寻常,若小姐肯为自己出面求情,夫人大抵也就是罚些月钱了事,故而她并未有多少惧意。再者,即便真被夫人逐出府去,那人也曾许诺,定会帮扶于她,断不会让她流落街头、无依无靠的。
厅堂之内,那些在厨房当差的一众丫鬟婆子,皆垂首低眸,眼观鼻、鼻观心,目光紧紧盯着脚下地砖,一个个噤若寒蝉。
肖玉凤见有婆子提了一桶鳝鱼过来,便使人将其置于雨珠身前。雨珠抬眸望去,见那满满一桶鳝鱼,莫名头皮发紧,心中暗惊,这才忆起,肖玉凤往日虽待人宽厚仁和,那不过是人家不屑使手段罢了,并非是不晓驭下之法。
肖玉凤凤眸含威,直视雨珠,冷冷问道:“何人在背后指使于你?休得妄图欺瞒于我!”
雨珠身子一颤,却仍强辩道:“并无他人指使,夫人。此前奴婢去厨房之时,那吴婆子仗着进府时间长,资历老,对奴婢诸多教训,言语间甚是轻慢二小姐,奴婢心中气不过,只想替小姐出这口恶气,想着唯有她出了事,夫人才会责罚于她,仅此而已。”
肖玉凤闻此,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冷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