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雷轰顶。黄得功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因用力过度,指节泛白,脸色苍白如纸,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他怒目圆睁,破口大骂:“这个该死的阉贼,这等吃里扒外的死太监,我若不将他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
再看那迂腐的文官们,尤其是监军刘光耀,一听闯贼已然北犯京城,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仿若筛糠一般颤抖不已。
这一路上,他便与兵部的几个监军暗中商议,撰写奏折弹劾黄得功,其大致内容为:“庐州总兵黄得功,胆大妄为,目无王法,既无陛下圣旨,又无兵部调令,竟敢擅自调度军队北上,此等行径,与谋逆无异,实乃罪大恶极,罪不可恕,理当问斩!”他们只等抵达京城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御前呈上奏本,一来妄图在皇帝面前邀功请赏,博得名望;二来这些文官自恃清高,平日里便觉得武将们桀骜不驯,难以管束,此番正好借此机会打压武将,为自己树立威名。
尤其是刘光耀,虽然对黄得功擅自调兵不满,但他也必须得跟随,这一路上眼神里都带着抑郁和怒火。一群兵部的监军也是不爽,纷纷围着刘光耀说:“这些武夫粗鄙,不懂礼仪。大人到了京城必须得到御前好好告上一本。”“是啊,大人,这对贼父子真是胆大包天,都不把您放在眼里。”刘光耀眼里怒火更盛,对着一群兵部文官说道:“本官定要狠狠地参上一本,这些粗鄙武夫真是太无礼了。”“大人所言极是,还好大明有您这般知书达理的文官,这些武夫不懂礼数,还得大人来教化他们。”一群兵部的官员一通马屁拍得刘光耀眉飞色舞,心花怒放,心里舒服多了。刘光耀想了想又说道:“是啊,毕竟本官乃是读圣贤书之人,只是那个黄义明,竟敢辱骂本官,实在是无礼至极,本官一定要将他下狱处死,一泄本官心头之恨。”
黄得功强压心头怒火,厉声喝道:“全军听令,加速前进,哪怕是日夜兼程,也务必赶在闯贼之前抵达京师护驾!”众将士齐声高呼,声震云霄,士气高涨,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遮天蔽日,大军如奔腾的洪流一般,向着京师疾驰而去。
就在此时,又一名斥候快马赶回,大声禀报:“总兵大人,据悉闯贼的进军路线分为南路军与北路军,南路军取道宣府一线,北路军则沿着河北一线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