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目瞪口呆,颇觉受到了浓浓的欺骗。
大臣从他们身边陆续经过,皆忍不住顿足看了眼,表情微妙,有的甚至直接“噗”地一声笑出来。
丞相忠心耿耿,挺直背脊为承桓帝说话:“皇上体恤尔等十年寒窗之苦,知晓你们皆是清贵士子,不慕钱财那等身外之物,故而赠些核桃,既不俗气又可进补,此等用心良苦,皇上真是爱民如子,乃天下之幸也,尔等需铭记皇恩浩荡才是啊。”
最后几句语调有些颤抖,丞相眼闪泪花,似乎被承桓帝一片明君之心感动得要落泪。
其他大臣:“……。”
呵,好一副虚伪的嘴脸!
丞相位居百官之首,在文坛颇有名气,虽上了岁数,依旧掩不住满身儒雅光华,众进士皆对他仰慕已久,目光崇拜,齐齐点头附和,仿佛对待珍宝般,抱紧装满核桃的檀木盒,顺着丞相的话拍了会承桓帝的马屁。
苏砚得了榜眼,走起路来都感觉飘飘然的,当萧寒烨走至他身边时,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直接噗通跪地行了个大礼。
萧寒烨负手站着,自有一股威严气场,叫人不敢直视,苏砚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听见低沉声音自头顶传来:“恭喜。”
苏砚:“……。”
萧寒烨扔下一句“恭喜”便转身离开,对于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他连吓唬都不屑,更别提沈庭珏会看上对方。
打马游街过后,席承章回到福来客栈,愤怒地挥落书童端来的茶盏,一脸阴沉,丝毫没有成为探花郎的半点喜悦。
而伍家出了状元郎,当即张灯结彩,大肆操办,摆流水席宴请百姓,弄得满城喜气洋洋,犹如过年。
一家欢喜一家愁,萧崇睿听着随风飘来的欢声笑语,心情更加烦闷。
近段时间,他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习武念书,不敢有丝毫懈怠,还要每天在那位刁蛮的王女面前装深情,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萧崇睿之前还会在淑妃面前抱怨两句,如今却是一句不提,反正说了也没人心疼,反而还会被骂不争气。
淑妃能感觉出母子俩的感情逐渐生分许多,但她并不怎么在乎,只要萧崇睿老实听话,服从安排就行,等大权在握,迟早能明白为娘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