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自己都记不得,可是还是选择为恶。
那些人是说了他席宗师的闲言碎语,可是罪不至死。高位者多些无所谓的宽恕也无妨,那些人这辈子都触及不到他们的层次,就算是悲悯也好。
陆天南如何做,席明烛都不会觉得有问题,唯独的问题出在做了却不敢认。
“陆天南,想当好人吗?”
席明烛冷静地低声问道,这是习剑长老教陆天南习剑时问的第一句话。
陆天南没能明白席明烛的话中意,把人抱在怀里撒娇似地说道。
“哥哥,我一直都是好人啊。我想与哥哥为伍,不敢把自己染脏。”
不是……
不该是这样。
席明烛心底认定的人,就算是为恶也会光明磊落地做,大大方方的承认。
眼前人是虚伪的,更像是为了得到他才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对他进行欺骗。
席明烛把陆天南推开,新婚的发簪成了唯一手头上拿的出手的武器,粗钝的簪尖对着陆天南的方向。
陆天南震惊又错愕,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席明烛:“哥哥要杀我?”
“我好像认错了人。”席明烛抬手擦了擦唇瓣,刚才的唇齿接触强压许久后反劲地让人反胃厌恶。
“哥哥不是说非死不改吗?那都是骗我的?哥哥在新婚之夜反悔……”陆天南话都还没说完,就看见席明烛抬手把簪尖往胸口刺去。
魂火升腾,把陆天南隔开。
陆天南发疯似地扑向席明烛想要阻止。
存了死志的人,哪怕是粗钝的簪尖也能怼入胸口刺入心脏。
一枚丹药填入,从喉咙咽下。
双重保险。
那是席明烛防身用至毒之物炼制的,哪怕当年自陨都没选择使用。
一旦咽下,身体脏腑尽数毒腐。
“陆天南,你这张脸生的甚得我心,连着名字都叫我心中欢喜。若非今日之事,真叫人难以分辨。”
“我不骗你……你叫陆天南我便不能骗你。”
席明烛平静地看着拥着自己目眦欲裂的陆天南。他抵触这样的触碰也迟了,已经纵容太多年。
现如今的气力推不开,就只能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