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眼泪,学着李杏压低了声音,却仍然能让四个人都清晰地听到,“欺软怕硬的老东西,谁给她的脸舞到姑奶奶头上来,还想动我的人,真是不嫌自己命长。”
那老婆子脸色难看的很,眼里的凶光似是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几人撕碎,但她像是被什么克制着,仍是强笑着,弓着腰,一手引向门外,示意几人去门口坐轿子。
“有劳。”楚知知疏冷客气的点点头,径直跟着霍老板走向大门口,没有再落下一个眼神。
平心而论,她也不喜欢这老婆子这般踩高捧低畏强欺弱的做派,只是她的教养做不出来这等以牙还牙之事。
但她不会去阻止自己的同伴出口讨伐,毕竟她们这样也是为了她出气,她不能因为外人让自己的伙伴们伤心,也不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
门外不知何时弥漫起了沉沉的雾霾,浓重的乳白色如同打翻了的牛奶,混混沌沌的看不清楚。
哪怕只隔着几步之遥,楚知知也只看到霍老板的背影:她在门口略微顿了顿,紧接着便从容的迈出门槛,如同往常一样平稳。
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楚知知留了个心眼,却在紧随其后的出门时,立刻明白了缘由。
门口依次停着三张金红的精致小轿子,华贵的布料和刺绣在一片混沌的黑夜里也闪着瑰丽的光泽,一看就绝非凡品,价值千金。
这等出色的品相做许多富贵人家新娘的花轿都没问题,可在这里,仅仅只是一张抬宾客的小轿子罢了。
然而让人目露惊恐的是,抬着轿子的别说是人类,连个人形都没有——
那是四只半人高的大灰耗子!
半弯的腰向后隆起,斑驳的灰色毛发纠结盘绕,又秃又长的尾巴拖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几只耗子大张着嘴,露出一口歪七扭八的牙,口水都滴在地上。
它们的目光几乎粘在了楚知知身上,肮脏浑浊的黄色眼睛里充斥着贪婪和狡诈,眼角还沾着污垢。
强烈的反差感让人心生荒谬,烈火烹油的繁华精美之下是狰狞恶心的真实,它暴露出来的时候,再奢华美丽的铺张也只不过是遮羞布罢了。
楚知知看着轿子,心头莫名升起一阵悲哀。
腰间传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