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若无事,浮生便先行告辞。”
“你还在怨我。”
青鹤无奈摇头,人人皆说他这个弟弟性子冷淡,却不知他是个性子执拗的主,一件事情便能记上你好些年。
“你可知当年我必须那么做……”
“兄长,”浮生打断他的话,平淡的语气能听出些怒意,“当年的事情做了便是做了,不是兄长的错。”
青鹤饮下一口茶,“你不愿再提起,兄长便不提,你何时离开?”
浮生垂眸沉思,“下月末。”
青鹤知道他的性子,他不想提追问也无用。
“你想要作何兄长不过问,唯有一点你且记着,莫要把心留在公主府。”
浮生短暂的凝视他,“你亦是。”
徒留下三个字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开。
青鹤并未起身离开,而是把玩手中的茶盏。
“梁上君子,遭人唾骂,太子殿下不怕名声尽毁?”
被揭露的俞长风大摇大摆的从林中走出。
“恰巧路过此处看了一出好戏,国师大人心胸宽广,应是不会同我计较。”
他一连饮下两三杯茶,“好茶。”
青鹤动作不紧不慢的又烹了一壶茶,“谁都同你这般牛嚼牡丹,品茶便失去些乐趣。”
俞长风眼里透着意味不明的神色,“牡丹不牡丹的我不知,我只知一件事。”
青鹤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慈悲为怀的圣子,”俞长风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要守不住了。”
“南月公主时暖玉是个有手段的,短短几月的功夫就令你们对她刮目相看,着实令人佩服。”
青鹤垂眸脸上的笑意消失,清冷淡漠的神态同浮生一般无二。
“太子殿下做足了筹谋为何停手?”
俞长风余光瞥见一旁放置的古琴,运起内劲将茶盏掷出去。
“以琴止杀,国师好计谋。”
以琴为声警告他勿要轻举妄动。
俞长风敢信他前一刻让人潜入南月,后一刻青鹤的书信便会飞去边疆。
青鹤长袖轻拂在茶盏抵达古琴时挡住,“莫要糟蹋这上等飞泉秋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