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模样却让迟意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她一向喜欢好看的东西，包括人。
当初能和小黑签订契约也是因为小黑的鳞片实在是好看，虽是墨绿色，却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漂亮的光泽。
空气中还有血腥味，清澈的灵泉中依稀可以看见点点血色翻涌上来，却又消失在无色的水中。
裴度闭着眼，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左手撑着脑袋，似乎是累极了。
想必在上界一直忙不停。
之前没觉得他长得有多好看，这样隔着假山和水雾，迟意不知不觉靠近，直到一只脚踩进水里。
扑通一声，裴度立刻睁开眼睛，他的尾巴瞬间竖起来朝迟意的方向攻击了过去。
他看清了水中人的那一刻，是龙尾尖停在了迟意的面前。
迟意：“你谋杀。”
“不是让你别来。”裴度有些慌乱，他这样半人半龙的样子有些骇人，转过头想要找衣服穿上，尾巴却被一双温润的手抓住。
温热的触感从尾巴根瞬间传到了他的大脑中，裴度眼尾瞬间泛红，“别碰那边！”
迟意上半身被水沾湿，她一向很喜欢蛇类滑溜溜的手感，尤其是在灵泉中泡过之后更滑了。
她上下搓了好半晌，完全没发现尾巴的主人已经脸色绯红，喉头滚动。
墨绿色的瞳孔此刻已经完全扩散，只倒映出她的影子。
暗哑的声音在逼仄的空间里格外危险。
“迟意，你最好不要碰了。”
迟意头也没抬：“为什么？你尾巴滑溜溜的摸起来很舒服啊，还是你太小气了，尾巴都不给摸两下？好歹你还是我的灵宠，那主人摸一下尾巴不行么？你看简姝都是随便摸她那两个小虫子。”
裴度闭上眼睛，双手死死抓住岸边，水渍沾满了他的青丝，黏在身体肌肤上，透着诱人的分红。
“别……别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