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级或是比我年轻的少年人,我知道大家是怎样一群优秀的青年,但我同时也深深明白我们也是怎样在这个世界上享有特权的一群年轻人。
即使初来此地之时我们并不优人一等,但成为这里的一员,已经使我们比他人享有更多优势。因此,我在这里为大家在新学校的建议是,不要表现得高人一等。
当我们来到新学校时,见到那些扫落叶、铲雪、倒垃圾的人,我们可以走上前自我介绍,同时记住他们名字。
在学校的日子里,我们要记得称呼他们的名字。而当我们在路上遇见陌生人时,看着他们眼睛并微笑致意。这样做最糟糕的结果不过是,人们会记住你这个爱笑爱打招呼的年轻人,这一定会是个不错的开头……”
曾经因为一次小小的疏忽而造成巨大后果的学生会长因此死于自己造就的恶果,被这份罪恶困在了原地的他因此每年都在强迫自己在毕业典礼上多次检查安保情况——似乎这样做就能些微地弥补一些昨日的悔恨。
但他从来没有做到过。
一直一直固守原地、不愿意离开101室、不愿意与其他学生过多接触、甚至每年穿着毕业礼服却总是不肯毕业一直都代表着他从来没有从那盏吊灯底下爬出来过。
很痛苦吧,一直一个人停在原地。
——但是,“无论如何,威廉克莱蒙特,你该往前走了。”
对方的身体再次开始了细微地颤抖,感觉到现在已经足够之后,西尔维亚轻轻放开了钳制在这个人脖子上的手,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这个小小的二楼露台。
她的步伐如此轻盈,似乎终于摆脱了肉体无用的质量,她就连离开的脚步都是那么悄无声息。等到趴在地上的克莱蒙特终于反应过来对方已经离开时,飞快抬起头却依旧只能捕捉到对方最后出现在门后一个旋转的衣角。
“等等,我还没有——等等,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克莱蒙特猛地从地上爬起,冲出门去想要追到对方,至少……至少他想要看清楚对方脸,想要得到对方的一个名字——
身后,清朗的少年音还在继续,他的寄语似乎最后以一首来自美国的诗人的诗歌作为结尾。
众人与他齐声同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