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长辈的畏惧。
他正在安慰舅舅韩国公。
“舅舅节哀,本王未曾想姓祁的竟敢假传消息,此事确是本王疏忽。”
此时的韩国公面色铁青,显然是一股怒气没发泄出去。
即便得知消息已经过了许久,可他隐在袖下双手仍在隐隐颤抖。
寒山是他悉心栽培的心腹,本领高强、忠心不二,
将寒山放在夜云逸身边的目的可不只是栽培,而更多的是监视,还有对三皇子潜移默化的影响。
韩国公所图甚广,相比于地位尊崇的国舅,他更想做手握大权的摄政王。
而寒山是他成就大业路上一把锋利的刀。
想到此,韩国公闭目,耳边似又响起寒山少时跪誓:
“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那是他亲手从乱葬岗捡回的孤儿,多年栽培,终究折在北关。
按下心中哀伤,他状似不经意抬眸,目光扫过夜云逸,
看着外甥面上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心间迟疑。
他自觉还算是了解夜云逸,
这孩子自小怯懦,向来没有主意,遇到大事惯常是这幅不知所措的样子。
如此,他心中怀疑散去了几分,猜想此事与三皇子是被人算计了。
夜云逸自是感受到了试探,他将茶盏一饮而尽,再次开口。
“舅舅,您看此事能否是太子做的局?只为了铲除咱们的心腹。”
夜云逸将眼中的锋芒藏的极好,此时换出一副疑惑之态,继续开口:
“此事隐秘只有咱们三府的人知道。并且契丹边防有不少太子的人能做出此事的,我想不到其他人。”
韩国公许久未言,似在专心想着事情。
又过了不知多久,韩国公忽然起身,不慎碰落茶盏,
看着舅舅扬长而去的背影,他自嘲一笑,他心中明白,这是在警告他“安分守己”呢。
可这江山,到底是夜家的,别说他不想要那个位置,即便他想,也不会拱手让给韩家。
算计他,这将是韩国公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决定!
下人收拾好碎瓷片,夜云逸哼着熟悉的调子,看起来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