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都本来都走了,但是想到人家刚刚配合过自己,又那么轻柔地给自己上药,还没戳穿她,这么一走了之太不地道了!
万一人家就是碰上什么事呢!
所以娴都又折返回来,快步小跑到药房,结果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保洁的衣服,眼神迷离,但是那咸猪手、咸猪嘴马上就要碰到楚珩。
楚珩也闭上眼,仿佛认命了一样。
娴都也来不及找什么趁手的工具,直接手握成拳,跳起来,挥到保洁的脑袋上,巨大的力道让保洁“咚——”一下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没了保洁阻碍视线,娴都差点被楚珩伸出来的玻璃碎片划到天灵盖。
娴都一把抓住楚珩的手腕,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想到他一个oga,这个时候肯定是害怕的,所以娴都放柔了语气,对楚珩说:
“好了,没事了。”
楚珩觉得这股馨香很熟悉,在这个信息素混杂的时代,不同于让他反胃的信息素,是一种不让他讨厌的味道,这种香气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这仿佛是她的体香。
楚珩睁开眼一看,果然是他刚刚处理好伤口的娴都。
“呼——”
楚珩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明显放松下来,手中的碎玻璃片也松开,落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微微的痛意从手心传来,楚珩这才意识到,因为太过紧张,自己的手被不规则的玻璃边缘划伤,已经有血珠缓缓地从伤口处渗出来。
那片玻璃上也沾了鲜血,娴都自然注意到了。
娴都环顾四周,抬脚跨过昏死在地上的保洁,拿过来医药箱。
娴都趁着黄昏还未完全暗下去的日光,将楚珩的手举到窗边,查看他手心里有没有玻璃残渣。
之后娴都又拿起棉签蘸上碘伏,学着楚珩之前给她上药的动作,尽量轻柔地给他上药。
好在楚珩并没有皱一下眉头,仿佛对这种伤痛已经习以为常。
随后娴都又拿起干净的纱布,绕过楚珩的大拇指,靠着惊人的理解力,缠了几圈,勉强盖住伤口。
在一卷纱布用完之前,在将楚珩的手裹成哆啦a梦之前,系上了一个很潦草的蝴蝶结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