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难题了:易感期一次,药房中一次,现在又是一次。
她好像没听清他的呢喃,又重新问了自己一遍。
“没什么,”楚珩告诫自己不要像丧家之犬一样,对别人摇尾乞怜,“我是说,谢谢。”
娴都和他告别,但是在听到军校宵禁的钟声时,她突然变得十分颓废。
楚珩当然能联想出,她是因为赶不上宿舍宵禁而苦恼。
鉴于人家是为了帮自己,而且她本身又很有分寸,楚珩脑袋一热,脱口而出:
“……你来我家吧。”
……
楚珩走在前面,娴都跟在后面。
楚珩在余光中观察娴都:见她面色上不显,但是眼神却是在乱转,好像在分析他家的环境。
……楚珩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生出了名为“窘迫”的情绪。
“到了。”
楚珩打开门,将拖鞋拿给娴都。
在打开灯后,看到了她的衣着,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渐渐涌起一丝懊悔。
楚珩借口倒茶,进入了厨房。
厨房中阴冷的环境,终于让楚珩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理智回笼,懊悔的情绪却愈演愈烈:
她毕竟是个“公户alpha”,不管怎样,她接受的教育,接触的环境,都与alpha无异……
自己这个oga,这么做,不是羊入虎口吗?
楚珩将神经毒素拿出来,但是因为打开的时间久了,毒素已经失活,所以他转而拿起刀具防身。
厨房中没有杯子,楚珩为了圆刚才蹩脚的借口,找了很久,才从尘封的柜子中,找出了母亲的杯具——那是她从衰败家族中,带回的念想之一。
楚珩本来是想让她住在母亲的房间,但是她拒绝了。
“哐当——”
楚珩反锁好门,将小刀放回桌子上,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
躺回到床上,楚珩的思绪还是混乱的,不知不觉中愣神了好久。
楚珩想拉过被子盖上,但是却碰到了那条项链:
它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过的温度。
楚珩对娴都的印象,在悄无声息地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