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娴都就是动也没动,权当看不见。
“娴都,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和妈妈说说话?是还在怪妈妈吗?”
“是。”
娴都也不跟她虚与委蛇,抿唇挑眉,反而笑了,多了一股病娇感:
“妈、妈?”
听到娴都这么说,江母刚想应下,笑容都绽放了一半,但是娴都接下来的话让她又呆愣住,笑容半挂不挂,看起来十分滑稽:
“赵女士,你配得上这个称呼吗?”
“娴都,你怎么能这么和妈妈说话?”
“呦,图穷匕见,现在连装都不装了?还以为你会像上次一样继续扮演一个好妈妈呢!不行啊,赵惠敏,你的演技还有待提高……”
娴都突然凑近,直直地望向江母的眼底:
“不过你可是没那么多日子了哦。”
“你胡说什么?”江母因为气急,连续不断地咳嗽。
娴都立刻和她拉开距离,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哎呀呀,怎么还急了呢?”
娴都伸手抚摸上旁边的检测器,江母的眼神瞬间变得警觉且惊恐,担心娴都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娴都指尖轻点,江母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放心,”娴都重新坐下来,用手托住下巴,但是却从指缝里露出灿烂的笑,看起来天真烂漫——如果忽略掉她所说的内容的话,“杀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娴都伸手,葱白如玉的纤长手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美中不足的是,虎口处有一道明显的瘢痕。
“也是,你为什么还要装呢?知道自己最完美的作品,以后再也没办法调制试剂,你心里是痛惜的吧?”
与涉及生意场的江父不同,虽然夫妻二人都从事科研,但是江母才是不折不扣的狂热分子——原主就是她培育出的得意之作。
如果给她选择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的生命,让原主这个天才少女活下来。
可是,这算是亲情,算是爱的话,那和阴沟里的老鼠,大言不惭地歌颂自己的伟大有什么区别?
“胡说!妈妈,妈妈是爱你的……”但是江母已经低下头,躲开娴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