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去,只见她穿着束腰武袍,跟冬日繁琐的襦裙相比,显得十分清爽。
她英气的眉头一皱,朗声道:“我乃宣威将军之女温如故,岂是无名之辈?”
闻言,那女人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和蛮人交战屡战屡败的百败将军之女啊!不知幽州战报传来时,可还有这般气势?”
“你!”
她温家为大凛出战,怎可受此大辱?
温如故霍然起身,出掌就想拍过去,虞凌云端着酒盏走去,按住她手背,轻声道:“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此言一出,此范围内的贵女先是一愣,随后不约而同笑得花枝乱颤。
要说她们对虞凌云也谈不上喜欢,但女子科举一事,倒是让她们有了除相夫教子之外,可以入朝为官的更好选择。
所以她们也不待出声帮助谁讽刺谁,权当看一场乐事。
这女人顿时面红耳赤,“你才是狗!”
“温将军镇守幽州击退蛮人百余次。”虞凌云面带微笑看向她,“去年年底那场战争,温家军食不果腹,仍守住了幽州,哪怕是狗,也当感恩戴德!”
席间笑声更甚,她这是在讽刺那人连狗都不配当了!
温如故怔怔望着她。
见那贵女半晌说不出话,虞凌云又道:“胜败也乃兵家常事,温小姐不必过于介怀,将军出征在外,仅仅这份功劳,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虞小姐说得极是!”温如故也端起酒盏,“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那贵女羞得眼泪都落下了,自觉丢人,便灰溜溜离席而去。
这沁人的果酒刚咽下肚,杨慧突然将盏往案上一顿,阴阳怪气道:“虞小姐这是在交朋友,还是在挑看家犬呢?”
虞凌云示意温如故冷静,然后端着酒盏走到她身边。
“都说子随父意,杨小姐从宴会那日,便对我有如此大敌意,莫非杨御史有心想将我爹取而代之?”
杨慧脸色微变,随即又面不改色道:“不过是女儿之间的玩笑话,许夫人何故上升朝廷高度,未免心胸过于狭小……”
“是我失言了。”虞凌云掩唇,状似无意道:“只是不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