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酒莫辞,花落抛旧枝。只有北邙山下月,清光到死也相随。”
“妙香是一个被人随意转送的家妓,她被送给郑继超几年后,郑继超也要弃她而去。弃旧情,求新欢。妙香却无法挽留,只能劝他多喝几杯。”
“小顾将军,誓言容易许诺,践行却难。世间女子寻得良人不易,那位娘子与你相伴多年,想必也想成为小顾将军的妻子。而你多年对她不离不弃,何不是心里早就认定了她。不如怜取眼前人。”
听到苏八娘这样说,叫顾廷烨有些失落,又认真思考起来,自己真的非曼娘不可了吗?
一面想着父亲说要娶妻娶贤,得是大家闺秀才能为正房娘子。
一面想着朱曼娘和自己九年来的情谊,还为自己生了一儿一女。跟着自己吃苦,没名没分也毫不在意。
心中纠结万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洵见他这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差点翻个白眼,什么文人雅士的风度都顾不得了,直接端茶送客。
顾廷烨走后,苏洵还捶着胸口,气了好半天,晚膳都没用多少。
他自己想着,难不成是自己住在女儿家,才叫她的婚事不好说?就算是女儿自己不想再婚,也不能什么脏的臭的都粘过来啊!这些日子里来的,没一个能让他瞧上的。
苏洵翻来覆去想了好几天,还是决定搬出去住,不能给女儿拖后腿。
甚至他又在休沐时看了看周围的房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看中的那个宅院在宜秋门外,若是想买下,至少要出八千贯。跟眉州比起来,简直贵的离谱。
而他一个月的俸禄才七贯铜钱,荷包还没女儿的荷包鼓。
就算他将两个儿子的钱袋加上,也远远不够。
于是他偷偷写信,打算向二哥借钱。二哥当官多年,手头比他要宽裕的多。
只是信件还没写完,就被送参汤的女儿发现销毁了,还说这辈子都不再嫁人,好好给老父亲养老,别再想写有的没的。
而另一边的顾廷烨也翻来覆去好几天,几个晚上没睡好,白天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叫平日里相交的浪荡子笑他,“劲儿都使在娘们肚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