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这件事情上,您是不是办的有点不妥啊?”
“为民除害,有何不妥?”
“为民除害是应该的,可……可你平日和那些宗门势力走的亲近,如今忽然灭了合欢宗,其余的宗门势力定会来找你讨个说法,到时候你可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我身为观山郡太守,我跟他们交代什么?我拿的是朝廷的俸禄,我用得着看他们的脸色混饭吃?”许阳颔首,表情纳闷。
跪时间长直不起腰了是怎么着?
我都硬气起来了,你怎么还怂上了呢?
“许大人,这件事要是没法妥善处理,到时候肯定会打起来的,衙门现有的势力还不足以对抗那些门派势力,你有王后撑腰,见势头不对可以随时拍拍屁股走人,可你走后,咱观山郡的百姓怎么办?”迟向功脸色涨红,已是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今日确实失态了,换做平时,任由许阳为非作歹,只要能给观山郡的百姓留个活路,迟向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问都不问。
可如今事关百姓安危,他哪里忍心坐视不管。
在观山郡做官几十年,迟向功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十分浓厚的情感,若是因许阳灭了合欢宗的举动,导致那些平日与他交好的势力持刀反扑观山郡,放任山中小妖祸乱城池,到那时死的可不止一户两户人家。
怕是整个观山郡都会变成一片尸山血海的景象。
而这一切的起因,全凭许阳的一时随性,将观山郡数百年的经营毁于一旦,迟向功光是想想都痛心疾首。
虽是还未发生的事情,迟向功也知晓自己可能过于杞人忧天了。
不过从许阳多年来的荒唐做事风格上来看,城内的百姓流离失所,尸殍遍野是早晚的事!
见迟向功脸红脖子粗,气的两个鼻孔都快冒烟了。
许阳站起身,伸出双手压在他肩膀上,面色平静,柔声道:“迟大人先坐下喝杯你自己种的茶叶冷静冷静,等你冷静完,咱再继续往下说。”
迟向功被压着肩膀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香甜可口的茶水顺着喉咙流进腹中,压下几分心头上的怒气。
许阳拎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说道:“迟大人别急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