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审讯室里，只有娄半城在那里表演着，白玲在那里迅速记录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担心错过了什么。
至于郑朝山，死死盯着娄半城，之前对他的所有好感都荡然无存。
“哦，对了，他还提到在你们家布置了窃听设备，似乎是被发现了吧？”
“你猜他为什么会突然抢在你前面自首？因为秦招娣杀了他的幌子，当时在场起码超过半数在教堂做弥撒的人见过魏樯和聋老太太独处，然后聋老太太就被人给杀了。秦招娣杀她难道不是你授权的吗？为了摆脱魏樯的逼迫，你居然让一个女人帮你去杀人。可你为什么没有告诉秦招娣，魏樯是个男人？”
这也就是白玲在场，但凡换一个人，娄半城都不会这么直截了当。
“从刺杀王部长那一天开始，张部长，再到姚部长包括他们家的保姆你们都没放过是吧？然后就是军总院刺杀尤司令了，只是我没想到四楼纵身跃下你居然还是好好的，高手啊！”
“杨凤刚先遣队还在八爷坟吗？”
忽然娄半城来了这么一句，白玲也抬头看了过去。
“从刚才就一直你在说话，你说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怎么回答你？”
“行，既然不愿意坦白，那就等朝阳拿到实质证据，让他亲自来审讯你吧？嗤，也是有趣，弟弟是地下党，哥哥是军统特工，你们家还真是不得了啊！”
郑朝山攥紧双拳，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越是不承认，痛苦的只会是郑朝阳自己，他还在一门心思想给你洗刷清白呢！到时候让他发现他大哥居然是特务，会怎么想？”
忽然，郑朝山挣脱出银镯子的束缚，扑向娄半城，将他箍着脖子走向门外。
“别过来！白老三，你的命比我值钱，你要是出了点什么状况，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就真的到头了！”
白玲已经拔枪对准了郑朝山，但是娄半城被挟制着，她没法开枪。
“郑医生，你这么一弄，就等于承认自己特务的身份了，真的值得吗？”
“别废话，带我去羁留室！”
越来越多的公安聚拢了过来，虽然都是文职居多，但是都配了武器。
“没用的，你